程澤點頭:“嗯。”
程林染垂眸思索了一番,說,“東洲那些出名的高校我都有人脈,明州鷹洲也可以,你隨時開口。”
她不會插手程澤的事,除非程之景或者孟真來找她,不然她隻會當作不知情,但這不影響她事先提供支持。
“謝謝姐姐!”
程林染溫柔地看著他,微笑應下。
明眼人都看得出這場婚禮不是給二位新人辦的,誰都知道主角是新人背後的家族。儘管如此,二位新人攜手出場時依舊是掌聲雷動,有人要給兩家麵子,也有人是真心祝福著。
花與程和謝臨星早前的種種不滿也都沒帶到現場來,他們向前走的每一步,臉上都帶著幸福的笑意。這也是謝臨星鬨了好幾次才拿到的權利,她不要被父親牽著送給花與程,她要堂堂正正地和他一起走。
謝詩詞和謝山川坐在台下,都眼含淚光地看著謝臨星,他們慈愛又不舍的目光一直隨著謝臨星而移動。他們都清楚這場婚禮意味著什麼,雖然花與程算得上良配,但這種場合下,女方的親人怎麼會不難過呢?
謝朝暮和謝夫人是在台上看著謝臨星朝自己走近,從前他們總盼著這一天早些到來,還一度埋怨過花與程的不儘心,但這一天到來的時候他們也確實沒法不傷心。
他夫人的手腕還搭在他的臂彎裡,他拍了拍她的手背,因為謝夫人的手帕早就被洇濕了,她深知在任何一場聯姻裡,吃虧的隻有女方本人,無論他們有沒有感情基礎,需要犧牲的隻會是女方,她已經過了許多年這樣的日子,她隻希望她的女兒能少些苦楚。
即使是已經和謝臨星減少接觸的程林染,在這個場景下都有些傷感,儘管她是花與程的妹妹。
謝臨星更是儘量避免與父母對視,否則她也忍不住眼淚,花與程將她的手腕從自己的臂彎處扯到手心裡,隨後與她十指緊扣。
“彆怕,我們隻管一起往前走。”謝臨星聽見花與程這麼說。
察覺到手掌傳來的力度,花與程的拇指摩挲著她的手背,就讓他們一起向前吧!
程謝兩家的兩個老爺子都在台下坐著,二位不同席也不同表情,他們二位曾一起經曆過風雨,可現在謝老爺子唯一的孫輩要嫁到程家了,哪怕他的閱曆如此,他也會為其憂心。
婚禮流程有條不紊的進行著,程澤在座位上時不時地把鏡頭對準台上,程林染已經不在位置上了。謝家清楚她在程家的重要性,看見她時終歸會擔心謝臨星的處境吧,所以她直接走開好了,不管怎麼說,她確實想讓謝家對婚禮的看法是滿意的,這是他們程家人應該做的。
在台上的人,是謝臨星最先發現程林染的位置空了,她知道這幾天程林染不好過,也知道某些事情勢必會發生,可她們這麼多年的感情不是假的,她怎麼能不來參加她的的婚禮呢?
“怎麼了?”花與程微微俯身小聲問。
“漫漫呢?來了嗎?”
花與程也偏頭看向程林染的座位,空的,“可能接電話去了,她挺忙的。”
程林染隻是在後邊扮演攝影師,她還拍到了花與程俯身聽謝臨星說話的瞬間。
婚禮的進程逐漸走向結尾,程林染似乎聽到有人在小聲議論這樁婚事。
“謝總這麼說是不是在支持親家奪權啊?”
“聯姻嘛,一榮俱榮的!你彆看程家一直兄友弟恭的,那是他們兄弟在同一起跑線,你看搭上謝家之後的!”
“我看程家快到懷總一個人手裡了!”
“謝總怎麼會這麼快就幫懷總?兩位老爺子還在呢!”
“你彆忘了明總的閨女可不是省油的燈,她本事可不小!”
“她終歸要嫁人的,就算是聯姻,你看謝總笑得出來嗎?”
“這四家往後有的糾纏了!”
程林染悄悄地走開了,謝家是什麼樣的秉性她有些了解,等謝臨星生了孩子,難保他們不會伸長手攪和啟程的事,她相信長輩們早有打算,她也不能不自己做上盤算。
遠遠地看著台上擁抱的兩個人,程林染終歸是歎了口氣,舉起相機對準了他們。
他們還能這樣相安無事到什麼時候呢?
程林染回到座位上,台上的謝臨星正要扔捧花,她第一時間往這邊看過來,程林染和她對視上了。她沒參加婚禮彩排,但她不聾,她也知道謝臨星是想把這束花送給她,可她並不想接。
按照彩排,這束花應該是分成六小束,由她和花與程一同扔向台下,可她就是下意識地看向了程林染。
她隻想把祝福給她,但事實告訴她最好彆給。
謝臨星和程林染對視了兩秒就挪開了目光,她還是不能給程林染帶來麻煩。
花與程也瞄了一眼程林染,她沒有表情變化,甚至舉起了相機。
在鏡頭裡,程林染看到謝臨星又看向了自己,她按了幾下開門,謝臨星已經握上話筒說話了,她聽著謝臨星敘說著自己的心裡話,不由得勾了勾唇角,起碼他們現在很幸福。
謝臨星說著說著就不由自主地偏向了程林染的位置,程林染正認真地看著她,二人不經意地對視上了,程林染衝她點了點頭。
下一秒,程林染就聽到她說,“這是六束花彙成的一捧,代表著我們各自的父母和爺爺對我們的祝福,原本這六份祝福是要送給大家的,以感謝各位來見證我們的幸福,可我的生命裡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人。因此我們隻能送各位一場盛大的花瓣雨,祝各位今後的每一天都開心浪漫、精彩紛呈!”
謝臨星的目光早就偏向了程林染,前排的賓客也都得到了答案。
在掌聲中程林染突然笑了,右手搭在心口略微點頭,在她低頭的一瞬間眼眶就紅了。不過一秒鐘的工夫,再抬頭時她們誰也不看誰了,眼淚不該在這個時間流。
婚禮到這裡也就到了尾聲,花與程謝臨星隨著音樂離場,這也代表著賓客可以移步到廳內了。
原本要在扔捧花時下的花瓣雨,也臨時改在了新人退場後賓客離場時。
第一位賓客起身時,漫天的花雨隨之飄落,程林染卻微微仰頭似乎是在出神。
齊遠的位置離她不遠,恰好看得到她的側臉,所以在他的手機裡留下了這樣一張照片。
“乖乖,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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