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視同仁。”
程林染輕笑：“明白了。”
“我看三叔在群裡說小澤想出國，你什麼想法？”花與程算是最後一個知道這個消息的，他對此持保留態度。
“我當然是支持他啊，你婚禮那天我就知道他想出國。”
花與程知道程澤跟程林染更親近，他不覺得被孤立或者怎麼樣，“接著說。”
“我其實是想讓他往東洲去！”程林染在東洲的人脈護住三個程澤都綽綽有餘，而且他在東洲還能幫她做些事情。
程家二爺一家都在明州，除了花與程，他的父輩三兄弟也都是在明州留的學，“當初家裡也想讓你去明州，但你沒去。”
“去了我還回得來嗎？”程林染笑著問道，她二爺爺一家也都是男丁，要不是花與程看得緊，她在滿月宴上都能被她二爺爺抱走。
花與程也笑了，說：“也是，家裡這幾個孩子，二爺爺就回國參加了你的滿月宴！”
程林染不去明州的根本原因其實是東洲更適合她的發展，明州比東洲平和，不足以支持她做更多，而且在明州有人看著，她沒有自由度。
她把話題扯了回去：“他要是能去東洲待幾年再回湖城，我的手裡就能乾淨了。”
“那也相當於他回不來北城了。”集團在北城受了限製，所以程林染才在湖城做小動作，程澤接手了也就隻能在湖城。
程林染放下筷子，舒了一口氣，“我在湖城的項目，叔叔有參與一部分，我那天跟嬸嬸也交了一部分底，現在選擇權在他們手裡。”
“你不忍心讓小澤也摻進來？”花與程看得清楚，如果程林染鐵了心想要讓程澤接手她的產業，她直接去說服程澤就可以了，畢竟程澤很聽她的話，“你當初對自己可沒這麼寬容。”
程林染搓了搓手指，她有點兒想抽煙，“當時年紀太小了，以為一個人就能做到很多事情。”她自嘲地笑了笑，接著說，“經曆了才知道，大部分事情都沒那麼容易。”
花與程的眉頭緊了緊，隨後起身到她旁邊，抬手搭在她的肩膀說，“瞎說什麼呢？你哥我就沒見過比你還棒的人！”
程林染抬頭看著花與程。
花與程和看著她的眼睛認真地說：“我們漫漫就是世界上最厲害的小孩！一直都是！”
程林染抿唇，說不出話。
花與程在她的背上拍了拍以示安慰：“好了，去休息會兒吧！一會兒我派人過來。”
他們兩個今天都在居家辦公，為了晚上的宴會。
程林染起身回了臥室，既然是花與程幫她約的化妝師，那她就不用操心。
花與程撐著椅子，看著程林染關上房門，他的臉色終於掉了下來。
如果他三叔狠不下這個心，花與程很樂意幫忙。
程林染可以不忍心，但他決不允許他唯一的妹妹成為為家族犧牲最大的人！
他欠的他會還，同時他也不允許任何人欠她，哪怕那人也是他的至親。
程林染雖然年輕，但也算是千帆儘過了，所以失落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她的時間要用在有意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