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位？給誰讓位？”齊遠確實是敏感了，他掀眼皮看了一眼周宇軒也沒注意到趙暢，“給外邊那些小白臉？”
鄭暘默默地往旁邊挪了挪，雖然沒有拉出多少距離，但也是用行動表示自己要退出群聊。
程林染擱下酒杯，翹著二郎腿擺出一副二世祖姿態，“齊少慎言。”
齊遠都記不得這是第幾次見她這個架勢了，在場有幾個是常出來玩的真·二世祖都沒她派頭足，據他所知程家和秦家沒有一個這樣的，“程小姐這是在哪兒沾染的紈絝做派？”
那邊趙暢已經朝著這邊走過來要拿回座位的撫養權了，程林染衝他抬了下巴，說，“問他。”
齊遠微微回頭就看見是趙暢，他的眉心也沒放鬆下來。
趙暢沒聽到他們前麵的對話，隻知道齊遠在看自己，他瞄了一眼又在拿煙盒的程林染，拍拍鄭暘示意他讓位後問齊遠，“齊少看我乾嘛？”
鄭暘直接拽著身邊的朋友遠走高飛了，柯菡也趁機坐了過來湊個熱鬨，“你們在說什麼呢？”
趙暢瞅了柯菡一眼，搭腔道：“不知道啊，我也剛來。”
說著話，他還隔著齊遠給程林染拋了盒火柴，因為她手邊的點火裝備都被齊遠扔進垃圾桶了。
程林染穩穩接住火柴，結果下一秒就被齊遠搶走了，她伸手去奪反被擒住手腕，是她下手太輕了，“齊少這是什麼意思？”
齊遠沒有要鬆開她的意思：“我不喜歡身邊有人抽煙。”
這確實是實話，所以程林染說：“那你坐對麵去。”
“我不。”齊遠拉著她的胳膊，把人往自己懷裡帶了帶。
在這場局裡，一個是主角、一個是貴客，他們倆突然糾纏在一起也是很有意思了。
趙暢下意識就要出手相助，柯菡卻眼疾手快地按住了他。
程林染把另一隻手的煙盒扔在桌上，一個欠身就抵住了齊遠的鎖骨，再往前一點兒就能鎖上他的喉，“齊少，做人還是不能多管閒事。”
齊遠任她抵著沒有動作，反正她也沒有要傷害自己的意思。
程林染單腿跪在沙發上，上身前傾和齊遠對視著，她眸中複雜，對方眼含熱忱。
包廂裡突然開始詭異的沉默，背景音樂都顯得嘈雜了，柯菡也不知道是該讓程林染鬆手，還是讓齊遠反抗。
趙暢借著喝酒的功夫掃了一圈，將各人深色儘收眼底後才放下酒杯勸程林染，“漫漫，鬆手。”
按照他對程林染的了解，就算是齊遠罵了她，她也不會做出攻擊性這麼強的行為，何況齊遠也不會罵她。
程林染勾唇，聽話地鬆開了齊遠，他們作為分了手的前任，不該太和諧。她垂眸看著齊遠，漫不經心道，“跟齊少開個玩笑，齊少彆介意。”
“你快坐下吧，今晚住小叔那嗎？哥一會兒送你回去。”趙暢在表明立場，即使這麼多人在他也會護著程林染，“齊少，我們漫漫年輕不懂事，你彆往心裡去。”
柯菡聽著都覺得假，程林染年輕是真，但是不懂事可就說不著了吧？趙暢居然這麼能睜著眼睛說瞎話嗎？
孟帆也和周宇軒活躍起了氣氛，有了這一出，周宇軒也不想著往程林染那邊湊了，他也怕挨揍。
“不會。”齊遠理了理衣服，麵上看不出生氣，“她和我開個玩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