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爹是不是應該爭一爭?快刀斬亂麻那種?”
張欣眼珠子一轉,招手讓朱高熾附耳過來。
“喝!!!”
這驚天地泣鬼神的話一說,朱高熾一聲大叫,成功的把快醒的朱小胖給震醒了,立刻就是震天的哭聲。
“哇哇哇哇————”
乳娘第一個跑了進來。
接著就是吳尚宮。
再接著,朱高熾就被清場了,因為小世子醒了,意味著要開飯。
等大家一頓忙活完畢,朱高熾的震驚也隻剩餘波了。
等到兩個人洗漱完畢,躺下的時候,朱高熾才說了一句陳述句:
“媳婦,你是真的對皇家沒有什麼敬仰之心啊——”
“啊,不會啊,我很敬仰皇祖父,也很敬仰爹爹。”
“那我呢?”
“呃,你很聰明!”
“沒誇到點子上。重新誇——”
“你都還沒回答我之前問的那句呢?”
“不敢答。”
“為什麼?”
“你進京備選時見過皇祖父?”
“算見過吧。上京師備選的時候,我站得老遠了,抬頭的時候,說不能直視,我估摸著皇祖父老人家沒看清楚我的臉,我也沒看不到皇祖父的臉。很威嚴?”
“我這話說的是這個意思麼?”
“啊,那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
“你不想答就算了,我睡啦。”
“哦。”
朱高熾應是應了,不過他也在等待著張欣再接再厲的往下問。
他原來是懷疑張欣是皇祖父特意給他選的,現在卻是懷疑,張欣是皇祖父特意給燕王府選的。
有什麼比一個打入內部的枕邊婦人能知道的更多呢?
皇祖父的疑心病已經重成這樣了?
好像張欣剛剛進府那會,聊到燕王府危矣的時候,她就說過不如自立為王?
那會說的還是她的想法,這會就開始問爹的想法了?
朱高熾腦子裡風暴了一千遍一萬遍,可對於外界而言,不過是三五個呼吸的功夫。
“zzzz————xxxx——————”
張欣產後新增加的小毛病之——小呼嚕響了起來。
一呼一吸之間,還帶著像吹口哨一樣低低的哨音。
節奏感跟睡前的氛圍感立刻拉滿。
朱高熾不禁失笑。
上前捏住張欣的鼻子給她挪了一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