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慶公主又問。
以前的日子是閒出屁來了,現在的日子是沒時間放屁。
再者,她這會頂著不守婦道的罵名,總是有點妨害的。
“你能管,想管,就管著。看你自己。”
徐氏沒直接回答,倒是把選擇權還給了安慶公主。
“我再嫁,這皇家秀容坊,名字叫得再好聽,也是賣脂粉的,我怕因為我管,會被人說。影響生意。”
安慶公主考慮得比較實際。
帝後二人大刀闊斧打頭陣,可下麵的民心跟上沒有那麼快。
南邊,多少年了,這女人稍微出個一點就是潑婦,可在北地,大家隻說是悍妻。
宋瑄都跟她說,寧要虎妻,不要懦婦。
四嫂在北地生活多年,習以為常。
可對南邊這些人的嘴皮子,還是小看了。
“你怕?”
徐氏挑眉。
“我不怕。”
安慶公主當然不怕。
“那就管著!娘從來也沒教過我們怕彆人說三道四啊!爹就聽娘的,他們不也接受得好好的。換個皇帝,他們一樣受得了。”
徐氏拍板。
先帝怕先皇後,舉朝皆知,外麵誰敢說啥。
朱棣在這一點上,跟先帝差不多的。
“好!”
安慶公主也爽快應下。
張欣這才讓挽袖把一摞打算要開的鋪子的章程擺到了安慶公主麵前。
跟安慶公主一樣一樣的過了起來。
她可算是明白了。
先帝被文臣洗腦,什麼皇家人,不允許經商從業,是為了不要與民爭利。
實際上,所謂的民根本就不是老百姓。
而是這班子道貌岸然,高舉著為民謀利的旗子實際上隻為一己私利的偽君子。
據錦衣衛給朱棣的回饋,這朝上天天喊窮的朝臣,十個裡起碼有八個在京師中,有世仆名下的鋪子。
鋪子賣得東西五花八門,什麼都有。
皇城裡的這許多人的吃喝拉撒,頗有一些是從這些鋪子裡采買。
宮中采買,一直都是六局在負責,最開始由皇祖父定下來的那些供應皇城的商家,到現在也沒有多大的變動。
當時張欣就讓京城講學堂帶回來的那些預備做女官的小女孩把這三十年的采買盤點了一遍。
結果既出乎意料,也在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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