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先生把紙張看完,疊了幾次,直接塞進了小泥爐中。
“大古剌這事誰知道?”
窗邊的人有點不耐煩,看外麵沒動靜,把臉轉回了船艙,著急問道。
“不知道,莫名其妙的,自願歸附?”
“難道,真有真命一說?長官司那五處,是大的那兩處帶過來的。”
“信則有,不信則無。”
“不過是朝貢能得好處罷了。這不就得拖家帶口來討好處麼?”
“那不是這麼說,也不見他們去彆地討去!”
“以後隻會越來越穩吧,大皇子這職田的大魚餌一拋出來,哼,今晚可比上次人少多了。”
“西藏的哈立麻千裡迢迢的率僧徒來給先帝跟先皇後薦福,還巴巴的求加封。這還不夠明顯?”
“周大人這話什麼意思,想改弦易張?”
“張大人,我們受江南的轄製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蘇鬆兩府水患,何曾見他們舍出一點糧食來給災民,倒是買地買人兩不誤。現如今南北分榜,朝中北人會越來越多,再這般下去,這朝上難說還有多少我們立足之地。”
“哼,彆忘了,周大人,您讀書那會,是誰供的。這麼多年平步青雲,是誰使的勁?”
“良禽擇木而棲!士為知己者死!這木頭都爛透了,我們,我們還要抱著木頭一起死?”
“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分明就是身在曹營心在漢,還知己!哼!”
“住嘴,難得能聚一船,吵什麼!”
方先生一聲暴喝。
船艙裡的人頓時都安靜了下來,就聽小泥爐上的水壺在咕嚕嚕的作響。
等年輕人把水取下來開始燒茶。
方先生才重新開口。
“陝西跟甘肅那邊能不能塞幾個我們的人?皇上怕是要打北邊了。現如今國子校也設了,侯爺們都去了京城教學,再過幾年,他們教出來的人,朝中自然要占位置。你們先安排人進去占著。不拘大小位置。”
“苑馬寺要設從三品的苑馬寺卿,正四品的少卿,正六品的寺丞,正七品的監正,正八品的監副,這裡麵也就監正跟監副能謀一謀。”
一個聲音沙啞的人立馬回道。
“爭一爭寺丞,太小了,壓根不頂事。”
“是,先生。我儘量。京城那邊可能不行。”
“京城一定要有人,不惜一切。”
“是,先生。”
“琉球的人進了國子監以後,找人去接近他們。皇上不會無的放矢,這琉球的人一求,立刻就應了,之前也不知道有什麼樣的瓜葛?有沒有人知道?”
“大皇子妃自己的船隊前兩年去了一趟日本。李景隆摻和了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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