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觀跟兩個副手在甲板上說話。
張欣跟朱高熾也在船艙裡聊關於東廠的事。
“現在的東廠,有點大材小用了。”
朱高熾感慨。
“怎麼才算大用?”
張欣反問。
“這,說不好,也就是有這麼個想法。”
朱高熾也沒啥主意,隻覺得三千人一直在張欣麾下,做的事情都很瑣碎,浪費了。
“隻要是踏實的乾活,大活小活都是活。”
張欣不能同意朱高熾的說法。
當年的東廠跟錦衣衛叱吒風雲,據功德司的人說,後來還權傾朝野,攪亂朝政。
她當時還不太明白這裡麵的因果。
現在知道了,純粹是後來的皇帝弱爆了,才讓這些人有機會欺上瞞下。
可誰家沒幾個不成器的子孫,她隻能現在就給東廠把定位做好,以後她傳也是傳給唐賽兒,不會傳給朱瞻基。
“大活跟小活可不一樣。”
朱高熾反正覺得魏觀屈才了。
“在我這裡都一樣,沒有小活,哪裡有大活。出一趟海貿,是個大活吧,可全是小活堆起來的,你能說小活不重要?沒有根基,哪來的上層。”
張欣反駁。
“好吧,你有理。”
朱高熾不置可否。
是男兒都想建功立業,魏觀原本是文臣,整隻緹騎就偏沉靜。以後換了人管,可能就不一樣。
“對了,解縉現在在乾嘛,我怎麼覺得好久沒聽到你提他的名字了?”
張欣忽而想起解縉。
那個上輩子被紀綱灌了酒,凍死於雪中的男人。
“呃,得罪人多,稱呼人少,又不對我爹的脾氣,還老是跟我爹唱對台戲,我爹把他貶去地方當了一個小縣官。也快調回來了。那縣城被他治理得不錯。你怎麼想起他了。”
朱高熾略詫異,這問題跟前一個他們正在討論的事風馬牛不相及。
“忽然想起的。昨兒個賽兒不是還給我讀《永樂大典》麼。就想起他了,忙著出門就沒問。這會閒著就問一下。”
張欣半真半假的應道。
實則,是說起東廠,就想起被裁撤掉的錦衣衛,想起錦衣衛,就想到了那個大材大用被朱棣處死的紀綱,想起紀綱就想起那些死於紀綱之手的人,於是思緒一下子就轉到了解縉身上。
“解縉是個有才的,也是個能人。大花是用解縉說明大材也能小用?還是我們大花通透啊。”
朱高熾覺得他悟了。
無論大材小材,反正是金子,真就是在哪裡都會發光,解縉要重回京城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算是吧。”
也許是因為將不久於人世,張欣其實想的是把記憶中一些能人,在朱高熾這裡提一提,加深印象。
死在錦衣衛手裡,她印象深刻的除了解縉之外,其實還有一個周新。
周新,廣東廣州府南海縣人,建文元年以鄉貢進士被任命為大理寺評事,靖難之役後,朱棣即位,改任監察禦史,其後曆任雲南按察使、浙江按察使,為官清廉、善於斷案。
他上輩子就是因為一單案件被冤死在紀綱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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