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墉真覺得這人被實驗坊叫瘋子不是沒有理由的。說出口的話居然這麼逆天。
“那是和尚的說法。還是一句糊弄人的說法。”
奉子嘴都快撇到天上去了。
“佛也好,道也好,不都是引人向善?如果做好事沒有好報,豈不是倒反天罡?”
朱瞻墉也是一臉疑惑。
姚廣孝是朱瞻基的老師,雖然現在年邁,可還是時不時的會給朱瞻基上課。朱瞻墉會跟著蹭課。
姚廣孝道佛兩家學問都通,但不會特意說這兩家的事。
朱瞻墉印象裡,姚廣孝說向善算是兩家最大的共同點。
“向善,不代表就是做好事,再說,這兩家的向善,差彆跟天地一般。”
奉子語氣有點嚴肅了起來。
“那倒是請奉先生講一講這不同之處。”
朱瞻墉看了朱高熾一眼,看朱高熾沒反對繼續問。
“那群禿驢吃齋念佛普度眾生,以求來世功德圓滿,這句,重點是來世。無論做什麼都是為了來世,不是現世。道家從來不說來生,把現世活好,不愧足以。”
奉子不喜歡和尚那套,直言不諱。
“那這麼說,道家豈不是獨善其身?”
朱瞻墉對佛道兩家沒什麼偏向,但咋這麼一聽,就覺得道家這種調調,頗自私的樣子。
奉子眉毛一豎,就想反駁。但朱高熾及時製止了:
“咱不論道,先說,太子妃這病要如何修。”
“最起碼隱居山林,不染世俗,不動男女之情。”
奉子這一串話甩出來,朱高熾就黑線了,這不就是叫張欣拋夫棄子的意思?
“我們呢,我大哥,我三弟,還有我家四胖。”
朱瞻墉追問。
“不能見,眼睛沒好之前就留著這個伺候就行了。以太子妃的根骨,興許活個百年二百年的都行。”
奉子抬手指了指挽袖。
“孩子也不得見?”
張欣聽半天了,隱居山林,不染世俗,不動男女之情沒問題,可一直不見孩子,她圖啥?
一個人在山裡活個天荒地老一二百年的寂寞?
“不能見。所有至親之人都不能見。”
奉子回答言簡意賅。
“那眼睛幾時能好?”
張欣又問。
“不知道。”
奉子乾脆的一攤手。
“。。。。”
張欣沉默了。
“那要是十年八年的好了,能回?”
朱高熾覺得十年八年的不是問題,他能等,他還想學他爹在封皇後的時候給張欣個驚喜呢。
“呃,入道了,你百抬大轎抬她都不回。”
奉子嗤之以鼻。
“不是說大隱隱於市麼?先生不也一樣的世俗之中生活。”
朱高熾覺得這道家很是矛盾。
“大隱隱於市,可那得是大隱才行,什麼都不是的時候還是得老老實實的尋一深山老林。至於我,孑然一身,去哪裡,都不是回。何來世俗一說?”
奉子再度嗤笑。
“得,奉先生請回吧。”
朱高熾下了決斷。
左右這人在實驗坊,他們現在已經在去尋張三豐的路上,等尋不到了再說。
“哦。”
奉子也不糾纏,轉身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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