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這是什麼情況?”
文北郊快走兩步上前問朱高熾。
“內訌。。。。”
朱高熾黑著臉,言簡意賅。
“?”
文北郊沒懂。
“這老的說這小的是他師父。他們師徒內訌。”
朱瞻墉給解惑。
“啊?”
文北郊大震驚。
“奉子認了,他就是張三豐,張真人。”
張欣前前後後一想,也明白了,跟著補了一句。
常言說大隱隱於市,可真行,這位直接隱在朝。
實驗坊可一直是個朝廷部門。
文北郊跟那位方士齊齊的看向了還在地上打得壯若潑婦的兩個人。
方士看了一會,麵無表情的跟文北郊一拱手,乾脆利落的走人。
“他怎麼走了。”
朱瞻墉不解。
“實驗坊裡的人都覺得張真人應該不食人間煙火,他一直很向往與張真人一唔,可他跟奉子一起蹲過茅坑。”
文北郊能理解那個心情,這種感覺就像一直心儀的人原是個摳腳大漢,心稀碎。
他也很稀碎。
張三豐他沒什麼感覺,一直神龍不見收尾的人,他不修道,沒什麼念想。
但孫碧雲不是。
下午朱高熾見孫碧雲的時候,他也在。非常正經的非常有韻味的一個老道。
轉眼間,流氓地痞一般蓬頭垢麵的跟人在地上廝打。
這形象顛覆得,不能再顛覆了。
“編好怎麼說了沒?”
朱高熾再候了一會,才衝地上的兩個人說道。
“還沒。”
奉子百忙之中抽空回答很乾脆。
“一刻鐘。”
“不用。”
這回是孫碧雲回話。
“這又是什麼意思?”
朱瞻墉覺得腦子有點不夠用了,今晚大家的行為都不太正常,說話一起全是半截一句的。
“先是裝死,後是裝打。他們師徒倆要默默的串會供。”
張欣給朱瞻墉解惑。
“打著打著就串供了?不是那孫碧雲把他師父先賣了麼?”
朱瞻墉搞不懂這裡麵的關鍵。
“這就跟我和你娘帶你出京,沒帶你妹妹,你妹妹很生氣一個道理,徒弟熬了幾十年,怨氣衝天。發泄完知道惹禍了,那師父不得兜著麼。”
朱高熾很懂。
“哦。好吧,真複雜。我還以為是師徒相殘呢!”
朱瞻墉反正沒見過這樣的陣仗。
“打半天也沒血腥味就不是真打,你跟你哥對練還容易誤傷呢!”
張欣笑著提點朱瞻墉。
一家三口邊走邊說。
後麵邊打架邊豎著耳朵聽的兩個人聽完一家三口的對話,對了個眼,就起身鬆手開始整理自己身上,並肩跟著這一家三口的身後進偏殿,並互相抱怨。
“你就不能裝成沒認出來?”
奉子瞪了一眼孫碧雲,低聲咆哮。
“讓師父再打著雲遊的借口一直不露麵?”
孫碧雲這會整理好了,又是一派道骨仙風的模樣,唯獨兩隻眼睛裡翻得光剩眼白有點嚇人。
“你怎麼認出來的!我臉上又是灰,又是泥!我上次回來你也沒認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