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欣把袖子稍微往上卷了一下,放在躺椅的扶手上。
就感覺微涼的手指頭虛搭上了她的脈門。
照樣的兩隻手都把了一遍。
張三豐才開口:
“比在船上那會脈象好了一些,但也沒有好到哪裡去,除了入道,貧道也沒想好該如何醫治。殿下這會的功德宛如金身,紫氣縈繞,一時半會的不會有事。貧道再琢磨琢磨。”
他今天在張欣這裡的收獲很大,張欣驗證了世間存在著積善必有回報一說。
但正如他之前猜測的一般,張欣逆轉的是整個大明朝的氣運。
這份因果,哪怕張欣有功德傍身,也照樣扛不住,直接在腦子裡出問題。
“我不急,真人慢慢來吧。外麵是不是來人了?”
張欣依稀好像聽到了外麵的動靜。
“是的,殿下很靈醒,是殿下的緹騎,貧道且去了。”
“好。”
張三豐一離開,外界的聲音就完全恢複了。
張欣身邊的人好像完全沒張三豐來過的記憶,小內侍進來跟挽袖說了魏大人求見。
挽袖馬上蹲身查看張欣的狀態。
“讓他進來吧。”
張欣坐起身,開口。
魏觀帶來的是沐昕在本地並無違法行為的調查報告。
“沐都尉頗為敬業,自從來了以後,大多時間都在山上,極少下山,這山腳下的幾個風月場跟一些小倌館,微臣都讓人去查過,沐都尉並沒有去過。”
“一直在山上?”
張欣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回殿下,是的。其他人還偶爾有下來尋風流,沐都尉並沒有。不過時間太短,還沒來得及細查。”
魏觀拱手回稟。
張欣昨天說的,昨夜緹騎就出動問詢去了,初步結論就是這個,要深挖,還要再等等。
大多數表麵非常乾淨的人,深挖之後也非常能顛覆大家的想象。
“好,派幾個人輪番盯著他。離遠點,沐家人,一向警覺。”
張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