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宥為這兩天一直都在火車上,再加上來的時候,實在是匆忙,所以對於剛整出來的古玩老物件,還一無所知。
這會兒他聽到倒黴兒子的聲音,還有些不解。
啥情況?
一副吭哧癟肚,氣得不輕的模樣。
鐘宥為正想說話呢。
結果鐘楊宇頓時就跟倒豆子似的,劈裡啪啦就是一頓輸出:
“爹,你是不知道,那姓洪的畜生,不僅賣給咱們帶豬瘟的大白豬,還走私白粉,甚至連咱們境內的老物件都不放過。”
“什麼雕花妝奩,什麼鳳冠霞帔,他大爺的,連做喜事用的東珠、釵環、紅嫁衣都不放過!爹,你說這姓洪的是不是純畜生?!”
鐘宥為心頭的火,噌得一下就上來了。
隻是他還不忘記看了鐘楊宇一眼,糾正道:
“工作的時候,稱呼我的職務。”
“至於姓洪的……”鐘宥為當即就冷笑一聲,磨著後槽牙,“他就算真變成了個瘋子,眼下也彆想回到國外去瀟灑。”
因著海洛因這件事情,是真戳到一眾領導的心肝兒上了。
這種違禁品,是底線,是紅色警戒線。
哪怕單單隻是走私老物件,這會兒省級領導、地方領導的態度,都不會這麼嚴肅。
但是一旦走私這玩意。
姓洪的下半輩子彆想好過。
最後要是吃一粒花生米兒,那都是極好的下場了。
鐘宥為此時被翻湧的怒火掩蓋,但是畢竟是從刀山火海裡闖出來的革命老兵,即便是在這個節骨眼上,他也能夠保持最基本的冷靜。
甚至鐘宥為還有心情審查最新挖出來一批的老物件,緩緩開口詢問:
“那些老物件呢?拿出來我看看。”
……
秦妙妙並不知道,大山那頭的另一邊,究竟發生了什麼。
因為她對附近的環境比較熟悉,再加上手下的狼王大灰也是精力充沛,兩人相輔相成,不知不覺就來到了僻靜處。
伴隨著逐漸向山上行進,大灰的鼻子就像是一個敏銳的雷達,在地麵上不斷嗅探。
長白山乃是鬆花江的發源之地,順著山坡和峽穀,向下望去,一片茫茫江水,祖國邊疆大好風光,白山黑水,遼闊粗獷,茫茫豪邁中,卻又因為夏季的野花點綴,充滿著幾分詩情畫意的氤氳仙境之感。
大灰也不知道從哪走,一路左右盤桓,終於來到了一帶長白山溫泉地帶。
溫泉冒著汩汩的熱氣,還伴隨著硫磺的氣息,確實有點擾亂人的嗅覺。
索性這個時候,秦妙妙就利用精神力,在周圍尋找著白粉埋藏的蹤跡。
不得不說,這幫小鬼子為了害人,是真無所不用其極。
這犄角旮旯也能特意找到。
關鍵是密封措施做的確實不錯,白粉掩埋在岸邊,居然沒有受潮。
不過話又說回來,在七十年代這個時候,黑市中的海洛因供不應求,相比較於黃金價格三十五美元每盎司的單價,海洛因的單價遠遠超過黃金。
堪稱是毒品界的黃金。
難怪這些東西要被保存的那麼好,還要如此大費周章,就好像生怕被人發現繳收似的。
又挖出一袋白粉,秦妙妙把它放在身後的包裹內時,正想要離開,突然,她的精神力似乎看到了什麼似的,讓秦妙妙的神情一下子古怪起來,以至於下一瞬間,都難以邁開腳步。
就見一個長條狀的身影,默默從自己的洞穴中,搬出來一小袋東西。
明明這一小條的東西,壓根就沒有什麼擬人的表情可言,但是秦妙妙就是可以確認,能夠從它的身上,感受到氣勢洶洶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