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寶輝走了。
但是他的大名,還在長白山鋼廠內流傳。
這下子。
大家都在議論一件事情。
那就是長白山鋼廠,這地方好像真有點說法。
前前後後,出了那麼多能耐的人。
姚廠長本來還沒琢磨出什麼事情來。
結果等到金寶輝跟著軍區的人離開以後,結果就接二連三有電話打過來。
姚廠長起先還納悶呢。
這年不年,節不節,鋼廠又在深山老林裡麵,怎麼會有那麼多人打電話來?
打電話也就算了。
問題是電話裡麵訴說的內容,也不是正經的批條子啥的,而是圍繞著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說來說去。
最後還是老邵同誌急眼了,來了一句“沒事我掛了”,結果那邊才吞吞吐吐問道——老邵啊,你們廠裡,還有人才不?
有的話,分給他們一點啊。
姚廠長當時臉色都黑了。
胡鬨!
這簡直就是胡鬨!
他們把鋼廠當做什麼地方了?
他們鋼廠是正經地方,可不做交換人口的皮肉生意。
姚廠長這個時候,想起秦妙妙,就忍不住一陣心痛。
多好的人才啊……
該死的祁曜!
……
長白山軍區。
金寶輝表示,他都驚呆了好嗎?!
在鋼廠到長白山軍區的路上,他坐在軍用大卡的後車廂,聽到了大家所說的話後,還以為這些所謂的長白山寶藏,隻不過是一些瓷器。
要知道,瓷器也分高低。
就像是白瓷,那也是有貴賤的。
就比如定窯白瓷,那是妥妥的宮廷貢品。
用金寶輝的話來說,那就是釉色如象牙,胎薄如紙。
除此之外,相比起普通的白瓷,一些名貴的瓷器,還有明代永樂年間的帝王專屬瓷器——甜白瓷。
至於什麼官窯、民窯,那更是數不勝數。
金寶輝吹噓了一路。
周圍人聽了個半懂不懂。
反正,他們確定了一個事情。
這個金寶輝對於古玩珍品如數家珍,似乎確實有點水平。
尤其是在下車以後,金寶輝似乎因為今天的這番際遇,難得沒了以前老成的樣子,顯得談興大發:
“也就是在咱們最可愛的人麵前,我才能真心實意說句話。大家不懂這些東西,彆看它們現在不起眼,似乎沒什麼價值,甚至很多東西,都被棄之如敝履,被視作是以前的糟粕。”
“但是時代永遠是在進步的。哪怕是偶爾開一下倒車,但是曆史的車輪,一直都在滾滾前進。”
“這些帶有文化傳承印記,印刻曾經最輝煌製造工藝的寶物,終將有一天,展露它應有的風采,被更多的人重視嗬護。”
秦妙妙一直帶著狼群守在寶藏旁邊。
正好就聽到了這話。
她微微點頭,表示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