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我倒要問問您,您這是什麼意思?長白山山脈裡的研究員,不是你們軍區的私人所有物。”
“既然我們能給這些同誌提供更好的醫療救助,難道就要為了你們自己私人的想法,阻礙他們治愈心力衰竭的症狀嗎?”
“還是說,在你們這些軍區醫生看來,這些研究員的身體健康,還比不過自己到手的功勞嗎?”
這話一出,在座各位的臉色都變了。
尤其是軍醫院的老院長,此刻更是氣得手都在哆嗦。
什麼時候,一個小丫頭片子,也能在他麵前說出這種話來了?
是他老院長老了,提不動刀了,還是說這小丫頭片子年紀輕,太飄了?
老院長隻恨自己長了一張笨嘴,以至於在這打嘴炮的時候,無端落入下風,竟然被一個小丫頭說得丟盔卸甲。
尤其是手下這幫軍醫院的醫生,要說他們臨床治病還行,但要真讓他們麵對麵打嘴炮,隻怕舌頭都捋不直。
尤其是薛平那個沒出息。
看到唐婉兒那精致的容顏,更是眼神躲閃,不敢直視。
孬種!
老院長在心底,暗暗給薛平記了一筆。
薛平這個月,就等著每日值班吧!
不過軍醫院這邊清一色的嘴笨,呆呆的,都是一副沒有反應過來的樣子。
但是會議室內,一幫研究所內的研究員,似乎察覺到氣氛有所不對,連忙站起來,想要調和在場的氣氛。
就見曹駿臉上露出頗有些不知所措的神情,即便如此,他還硬是強撐出一張笑臉來:
“那什麼。大家彆傷了和氣。都是看病,人多力量大。就像是咱們搞研究嘛,有的時候,多集思廣益一下,說不定會有更好的解決方法……彆生氣,彆生氣……”
唐婉兒看到曹駿的時候,神色稍霽。
她針對軍醫院的人,純粹就是因為她心中就是那麼想的。
至於曹駿,他是病人。
同時,他更是研究出高產糧食種子的功臣之一。
平心而論,唐婉兒對於這樣的人物,是心疼乃至敬佩的。
也正是如此,她對於想要借助研究員病情,獲取功勞,往上“爬”的軍醫院眾多醫生,總是抱有偏見的濾鏡。
之前言語交鋒的時候,唐婉兒更是屢屢對軍醫院眾人加以嘲諷。
是故在聽到曹駿開口後,唐婉兒倒是沒有之前說話時口氣那麼尖銳,微微舒緩了一下口氣,這才道:
“曹研究員,這件事情你不用摻和。我知道你認識長白山軍區的人,也在這裡治療過乙肝。可問題是,過往的恩情,不能夠用來作為要挾你們的資本。”
“明明京市有更好的治療條件,你們為什麼要委屈自己,在這麼一個破破爛爛的軍醫院修養身體?”
老院長聽到這話,險些氣了個倒仰。
軍醫院哪裡破了?
他們又是什麼時候,拿著過往的恩情,去用來要挾曹駿等人?
這小姑娘家家的,可不能仗著自己年紀輕,空口白舌就在那裡誣陷人!
可誰知道,在老院長說出這話的時候,唐婉兒反而冷笑一聲:
“這是你們的地盤,自然是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了。我們勢單力薄,哪敢反駁?”
合著正話反話,都被這姑娘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