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丹紅看向祁曜的眼神,充滿著喜悅之情。
再轉過頭,看向秦妙妙的時候,眼神幾乎柔得要滴出水來。
她握著秦妙妙的雙手,不住地感謝開口:
“妙妙,這次的事情,阿姨……不對,媽真的要感謝你!”
“如果不是因為你在的話,祁曜還不一定能醒過來。從今往後,你就是祁曜的恩人!”
“你手指向哪裡,祁曜就得往哪走!”
祁曜聽到這話,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莞爾開口:
“媽,你說得對。以後妙妙讓我往哪走,我就往哪走。”
這話說出口,白丹紅的神色卻是一邊,轉而就正色開口:
“兒子,你這話光說說還不行。以後工資津貼發了,都得交到妙妙手裡。你要把媽這麼好的兒媳婦給弄丟了,媽可跟你沒完!”
秦妙妙聽到這話,笑眯眯的:
“媽!您太英明神武了!”
白丹紅得意地瞅了兒子一眼,於是就笑著將手,覆蓋上秦妙妙的手背:
“那可不!妙妙,以後你要是有啥話不好說的,就來找媽,媽跟你說些悄悄話!”
秦妙妙聽到這話,剛想要開口說什麼,卻不料,聽到身後傳來的動靜。
她扭過頭一看,就看到了一道陌生的身影。
這人影秦妙妙不認識,祁曜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但是對於白丹紅來說,那就再熟悉不過了。
白丹紅見到這人,意外之餘,卻又覺得是在意料之中。
這人嘴上說著,他祁宗正的兒子也可以死,當時白丹紅無法反駁,但是心裡也有氣。
隻是當坐著北上的火車,一路來到長白山軍區的時候,白丹紅便從記憶中的蛛絲馬跡中,也得出了相應的結論。
祁宗正並非不傷心,隻是沒將傷心的地方,展露於人前。
然而他的立場,讓他不能表露出哀慟的神色。
隻是……
就算如此,白丹紅也沒有什麼好臉色。
兒子的事情放在一邊,她和祁宗正之間的關係,還是一團亂麻,剪不斷、理還亂。
祁宗正看到白丹紅,剛想要打招呼,結果就看到白丹紅冷著臉,撇過頭,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解釋什麼,但最終還是看向躺在病床上的祁曜。
祁宗正來之前,隻覺得,心中有萬般言語。
但是不曾料到,當親自站在祁曜麵前,看到祁曜漆黑的瞳孔時,祁宗正本人居然也有一種罕見的近鄉情怯的感覺,以至於根本說不出話來。
父子倆默默相視之際,病房門口,卻不想再度突然傳來動靜之聲:
“啊呀,妙妙,這段時間累了吧?鋼廠那裡分了好多鮮魚,爸給你抓了好幾條來,你瞧著是想要煲湯還是啥?”
這聲音……不是彆人,正是鐘宥為。
這段時間,軍區裡發生了這樣的大事,自然是瞞不過鐘宥為的。
因著這事兒,鐘宥為成天就往長白山軍區裡麵跑,鬨得不止是醫院,就連秦妙妙帶的那批女兵,都認識了鐘宥為。
隻因為但凡鐘宥為上門來,基本上都帶著好吃的。
尤其是鐘宥為拿得好吃的上門來,連帶著周圍的人,也能蹭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