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故輕輕應了一聲,她看了看阿龍,說了一句謝謝,她打開兩份飯盒,將飯吃得乾乾淨淨,實在撐不住了,眼睛閉上,讓疲憊的身體進入了休息狀態。
周圍吵吵嚷嚷都沒有驚擾她,她頭不自覺靠在了溫春曉身上,溫春曉眼中露出柔情,她輕輕拍了拍溫故,哼起了家鄉的小調。
溫故睡得越發沉,然而,她還是被一聲尖銳的聲音給驚醒了。
她渾渾噩噩的腦子看到麵前的場景立刻清醒過來,一位絡腮胡子的壯年男人挾持著一個姑娘,手上用槍指著她的腦袋,“都不許動。”
那位姑娘穿著藍色毛衣,溫故回想起那個陌生男人找的“大小姐”,心中警鈴作響。
她突然想到一句話:
“你在哪裡,紛爭就在哪裡;你在哪裡,戰爭就在哪裡;你在哪裡,死亡就在哪裡。”
她壓抑著心中的情緒,低聲問身邊的阿龍,“綁架案?”
阿龍點點頭,聲音壓得很低,“這種情況經常有,畢竟賺這種錢,肯定有風險。姐,你彆害怕。”
他的同夥此刻注意力都在綁匪身上,他也能和溫故多說一些過界的話。
“你還沒成年”,哪怕阿龍此刻已經和她一般個頭,溫故也清楚得記得他今年隻有十六,還沒有成年。
“十六正是身強體壯的時候。我就是靠這個吃飯的”,阿龍眼睛緊緊盯著那個綁匪。
“你有槍麼?”溫故問他。
阿龍搖搖頭,“有人會用槍,我剛來不久,他們不讓摸。”
“所以你等會往上生撲?”溫故眉頭緊皺。
“那是團隊協作,姐姐”,在這艘“灰色”的船上,次次都往後躲的人,就不會再有機會摸槍,甚至會被扔下船。
他想等會好好表現,等會送她姐一程路。
此時,飛機的機長出來了,他挺著一個大的啤酒肚,紅鼻子,像是喝了不少酒。
他和劫匪商量道,“有話好好說。要什麼條件才能放了這位女士?”
“轉道去赫柏比亞,快!”
飛艇上一片嘩然,哪怕七區現在不安定,但比赫柏比亞好太多了。
見機長沒接話,那個劫匪朝一個空位置射了一槍,嚇得他懷裡的姑娘忍不住顫抖起來。
他好像被刺激到了,正準備扣動扳機的時候,一顆子彈正中眉心,鮮血緩緩流下,他瞪大了雙眼,好像沒預料到這種情況。
被他挾持的姑娘站起來,顫抖著腿,踢了他兩腳,“就你這樣還敢挾持我,我從小運氣就好,誰動我,肯定就死定了。”
有這個運氣,所以你剛才在害怕什麼啊,喂。
周圍人都在內心吐槽這件事情,大家根本都不知道那顆子彈的來源。
除了少數幾個人。
阿龍震驚地看著溫故,不曾想那個耐心,溫柔,每天隻願意和土地打交道的溫故,竟然有如此果斷的一麵。
從拿槍到收槍,不過幾秒,他都以為是幻覺。
溫故臉色稍稍有些變化,但在她這張本來就疲憊至極的臉上並沒有顯露出來。
她確保現在手槍的子彈匣在口袋中,才讓自己緩了一口氣。
這是她第二次殺人,和第一次一樣,又是一個劫匪。
隻是這次,在熟練掌握槍械後,深思熟慮後,自己主動開槍。
像是為七區的生活拉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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