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故禮節性地敲了一下門。但裡麵遲遲沒有回應,她準備先打開門,結果她的手剛碰上門鎖,門突然被拉開。
她一時沒有察覺,摔進他的懷裡。
耳朵在他的心臟上,很快的心跳聲。
溫故立刻退後一步,離開他的懷抱。
她原本以為章星閣穿著病號服,躺在病床上。但此時此刻,他穿著西裝,衣著得體,胸口處還有一朵玫瑰。他杵著一隻拐杖,拐杖上還細心裝飾著鮮花。
一切的體麵和禮儀,都為了等一個人。
溫故剛想說什麼,章星閣的手放在嘴上,就像第一次見麵時,他喋喋不休,溫故用這個姿勢讓他閉嘴一樣。
“阿故,讓我傷心的話,先不說,可以麼?”
他引導著溫故走到窗邊的座位上,紳士地將座椅拉開,讓她落座。
這裡條件簡陋,但他記得溫故最喜歡看天,便在窗邊擺上了一個小圓桌,又挪了兩個沙發到圓桌旁邊。
桌上鋪了精致的桌布,還有一個漂亮的花瓶,裡麵是水培的稻苗,種子是他在溫故的試驗田拿的。
兩個人安靜地坐著,溫故觀察著眼前的稻苗,有些失神,好像在想這株稻苗為什麼在水裡,而不是蚩尤的黑土地裡。
“我們好像很少這樣單獨相處,你總是讓我不要黏著你”,章星閣突然想起在學校的那些日子,臉上像是懷念,又摻雜著一些負麵情緒。
溫故端起桌子上的水杯,輕輕喝了一口,發現甜滋滋的,好像是加了蜂蜜。
他在細節處總是很貼心,但是,這種潤物細無聲的侵入,好像又是他們越走越遠的源頭。
“章星閣,你有把我當成你的朋友麼?”溫故突然問他——
這個曾經的朋友。
“你似乎想讓我把你當成朋友,所以,你對我一次又一次地撒謊。但是,章星閣,你好像並沒有把我當成你的朋友。你對我跟對林本樂他們不一樣。”
章星閣卻突然笑了起來,那種肆無忌憚的,像是聽到笑話一樣的笑聲。
“阿故,答案不是在少典村就給你了麼?我想我這輩子不會在那麼冷的環境下和另外一個告白。”
但溫故隻看著他。
真好,不是漠視和永無止境的逃脫。章星閣心中竟然有些慶幸。
“阿故,我隻是想和你維持一段關係罷了。”
“朋友關係,交易關係,對手關係……什麼都可以,我隻是想接近你。”
“不是這樣的”,溫故否認,“你想把我當成人偶一樣擺弄,我怎麼看待你,我的活動範圍,我的人際關係……這些你都要管。你想控製我,不僅僅是接近。”
“如果隻是接近,我們應該還會是朋友。”
“所以我說,什麼關係都行,這是愛情呀,我欣賞你,想要占有你。隻不過你不喜歡,而你又那麼有趣,引起了其他人的關注。所以,在他們和你的舉動下,我們才走到今天這個局麵呀。”
占有和欣賞是愛?
眼前的人似乎和蔣集重疊了。
“章星閣,占有不是愛。”
聽完這句話,章星閣似乎有些無奈,“這是你的想法,所以阿故,你不愛任何人。但我們卻愛上了你。”
“每個人愛的定義是不同的,你改變不了這點,隻能接受,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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