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蘭果然很快讓人將筆記本送過來了。但溫故好幾天都沒有看到他。
她隻能通過窗外的景色判斷時間,而被困在方寸之間,得不到任何消息,讓她有些焦灼,她決定把諾蘭引出來。
可是當她用受傷的手砸完牆不久後,就進來一個受傷的仆從,右手血肉模糊,顫抖著手給溫故包紮。
溫故沒有說話。
她沉默地看著那個人幫她包紮,然後在他離開之時,也仔細地幫那個仆從包紮著傷口。
她細心地打了用繃帶打了一個蝴蝶結,低聲說了一句“抱歉”。
那個仆從立刻擺手,“啊啊啊”地比劃著,溫故這才知道他不會說話。
她歎了一口氣,朝著攝像頭的方向說道,“諾蘭,我不會再傷害自己,你彆發瘋。”
她真是被拿住了軟肋,溫故有些低落地想著。
排除了一個引出諾蘭的方法,她得想其他法子。
但最終她還是沒想到法子,隻得悻悻爬上了床。
她是一個自律的人,包括睡眠時間。可是她今天想到那個仆從血肉模糊的手,怎麼也睡不著覺。
在不知不覺中,諾蘭似乎變了很多。
雖然她也曾經設想過這種變化,不想和這位階級和她有差異的人過於接近。可是她卻一次又一次失誤。
溫故難得失眠,她一遍又一遍數著小羊,身體一動不動,很安靜。
但突然,她感覺身邊躺了一個人。
那個人動作輕柔,不敢觸碰溫故,也不敢太過接近。但溫故卻有一種直覺——
這個人在看她。
她沒有立刻睜眼。身邊的人貼近了一點,他輕輕觸碰了一下溫故受傷的右手。
就在這時,溫故立刻不顧疼痛,用手抓住他,然後反壓住他,跪坐在他身上,鉗製住他。
房間裡很黑,隻能看清人的大致輪廓,溫故通過輪廓辨彆出人是諾蘭。
諾蘭知道她醒了之後,似乎沒有太過震驚,他示意溫故從他身上下來。
見溫故一味地用手鉗製住他的脖子,他的聲音有些無奈,“阿故,彆鬨。”
準備見的人就在眼前,溫故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她語氣強硬,“你還差我一個問題……”
突然,諾蘭動了。
在溫故離開的這段時間,他幾乎自虐一般學習格鬥技巧,這種簡單的鉗製已經無法再製住他了,他將溫故壓在身下,用一隻腿壓住溫故的腿,一隻手按壓住她的兩隻手,聲音沙啞,“我讓你彆鬨,阿故。”
心愛之人和他在同一張床上,還在他的身下,就像他那一次又一次旖旎的夢,他像是著迷一般,輕輕吻了一下溫故的唇角,當發現自己在乾什麼的時候,他驚了一下,意識到自己的失控,他立刻離開溫故,離開床,靠在牆上。
溫故想要打開燈,他卻製止了她,“彆開燈,阿故。”
聲音裡充滿著祈求。
溫故想起白天的事,一點不想和諾蘭糾纏,直截了當地問他,“你說我被抓是燭龍賣給你的消息,那為什麼倉玉也被你抓起來了?”
“阿故,你還真是……”諾蘭的聲音有些無奈和失落。他對她充滿著欲望,而她隻想從他這裡打探消息。
但他有自己的打算,那些消息在口中繞了幾圈,“燭龍未必是一條心,倉玉的消息也是燭龍賣給我的。”
溫故狐疑的神色落在諾蘭臉上。
這句話破綻太大了。燭龍把她賣了可以理解,但賣了倉玉?
彆說倉玉是燭龍的高層,憑他那個老子天下第一的性格,安安穩穩在燭龍待了那麼多年,老狐狸一般,就說明他不會被暗算。
更何況,他還是燭龍重要項目的負責人。
“阿故,你不用想這些”,諾蘭的情緒穩定了一點,“你隻要做你自己喜歡的事情就好,我會保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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