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集身形很高,存在感十足。但在剛剛,他坐在教堂的一個角落,坐在陰影下,這樣一個張揚的人竟然沒有發現他的存在。
教堂的鐘聲響了九下,白鴿被驚起。陽光透過彩色玻璃打在三個人身上。
蔣集在的地方,壓迫感就如影隨形。
她見過很多時候的蔣集,瘋狂的,溫良的,但此時此刻的獎蔣集最接近她第一次見麵時的狀態——
高高在上,把一切都掌握在手中。
婚戒還沒有戴到溫故手上,婚戒盒被諾蘭緊緊握在手心裡。蔣集的視線落在他的手上:「果然是私生子,互換婚戒也偷偷藏藏,和你媽還真像。」
他嗤笑一聲:「我倒是忘記了,上不得台麵的東西,怎麼會有婚戒呢?」
這似乎是他的隨口之言,他永遠肆無忌憚,不知道刻薄語言的攻擊性。或許就算他知道,他也不會有所收斂,畢竟,高高在上的大少爺,更加過分的事情都做過了。
他肆無忌憚地打量溫故,目光格外貪婪。此時將“貪婪”用在一個人對另外一個人身上,竟然毫不違和。
他既想將溫故拆開吞吃進腹中,又想像貓逗弄老鼠一樣與她一同戲耍,但同時,他對她的重新出現,有著一絲感激和竊喜。
但這些情緒,都沒有另一種情緒強烈——那是他日思夜想的人,即將和彆人結婚時的那種複雜的負麵情緒。
而當他拿著婚禮請柬,來到這個大教堂的時候,他沒想到還能看出這樣一出好戲。
他捂住嘴,發出沉悶的地笑聲,還真是意外之喜。
溫故看向蔣集,像看瘋子一樣。但當他抬頭,兩人突然對上視線,突然愣了一秒——
那雙眼睛極其冷漠,帶著一絲嗜血。
蔣集步步靠近,溫故死死盯著蔣集,就在蔣集進一步靠近他們時,猛地將口袋裡的槍指向他。
空氣瞬間凝固一般,周圍一切都安靜下來。
蔣集輕笑一聲,神色晦暗不明。他用力握住了溫故的手,但下一秒,諾蘭摟住溫故的腰,將他帶離蔣集的控製範圍。
溫故和諾蘭因為慣性,跌坐在地上。
但下一秒,蔣集就靠過來,他右手用從溫故那裡拿來的槍指著諾蘭,用左手掐住溫故的臉:
「阿故,你也不想我開槍吧?」
溫故表情鎮定,但手緊緊捏緊衣角,她在等待機會。
「如果不想讓我開槍,那就……道歉吧」,蔣集勾了勾唇角,他湊近溫故的耳邊,「用你最卑微的姿態求我。」
溫故張了張口,沒說出話。等了良久,她終於發出聲音:「蔣……」
但話還沒有說完,諾蘭卻雙手抓緊蔣集的手,扣動扳機——
空彈。
溫故喉嚨發緊,她明明記得昨天,她親手上了子彈。
她猛地朝諾蘭看去,卻發現他神色未變,似乎一切都沒有超出他的預料之外。
這是第一次試探。
她沒來得及再想其他,起身就想跑,卻聽見“砰”的一聲。
她扭頭看過去,諾蘭正拿著一把和她一樣的手槍,冷漠地站在原地。
再看蔣集,腿上鮮血流出,在久經風霜的霍華德大教堂留下了痕跡。
“見血了,不吉利,還是換個地方吧”,諾蘭輕聲道,明明是在詢問意見,卻不容拒絕。
溫故咬了咬嘴唇,她還是很難接受海麵下真實的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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