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課程結束,唐文舒等人來到曾媛院裡吃晚飯,她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大家。唐啟皺著眉頭說道:“宋可兒頂多算是一個馬前卒,妹妹你可要當心啊!”
曾媛關心地問道:“中級班的課程是不是很困難?”接著又說:“不過舒兒以後又不需要科考,所以學習也隻需要把知識弄明白就可以了,不用太辛苦自己。”唐文舒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唐崢嶸也沉穩許多,不再一驚一乍的了。
用過晚膳後,眾人便散了。唐文舒回到房間,拿出今日夫子所講的書籍,仔細研讀起來。她知道曾媛是怕自己辛苦,但她不想辜負大家的期望,更不想成為一個無用之人。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便到了就寢的時辰。唐文舒心滿意足地合上書本,吹滅蠟燭,上床休息。在睡夢中,她仿佛看到了自己未來的模樣,穿著華麗的衣服,站在人群之中,備受矚目。
第二日,唐文舒早早地起了床,洗漱完畢後便前往學堂。在路上,她遇到了宋可兒,宋可兒挑釁地看了她一眼,唐文舒並未理會,徑直走進了教室。
可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唐文舒不理會她們,麻煩卻也會找上門來。
教室裡陸陸續續有人進來,唐文舒走到座位前,準備落座,出於謹慎,她先是看了一個書桌和凳子是否安好,畢竟在初級班就遇到過書桌裡、凳子上放蟲子的事情。她這番動作卻是落入了旁邊唐梓桂的眼裡,唐梓桂往裡側了側身體,似乎不屑看她。
唐文舒檢查一番沒看出異樣,她安心坐下,沒想到下蹲的過程中,後排的宋可兒用腿一拉,凳子後仰,唐文舒理所當然的坐到了地上。
“啊——”唐文舒尖叫一聲,屁股摔得生疼。
“你,你太過分了!”她站起來對著宋可兒就是一巴掌。
“啪——”聲音清脆響亮,周圍的人都驚呆了,唐文舒竟然敢打中級班的人?
“你自己沒坐穩倒了還怪起彆人了。”宋可兒捂著臉,不敢置信地看著唐文舒,反應過來後,不服氣的也準備上手撕扯唐文舒的頭發。
“你們乾什麼呢?”突然,門口傳來一道嚴厲的聲音。
“杜……杜先生!”就在宋可兒還沒從這突然的變故中回過神來的時候,唐文舒已經撲到了杜先生身邊,大聲哭喊著:“先生,她推我倒地,還打我!”
宋可兒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明明是唐文舒先動的手,自己根本還沒有還手,怎麼就變成自己打人了?她忽然體會到了一種以前從未有過的感覺——被人冤枉、百口莫辯。這種滋味,曾經都是她施加給彆人的,現在卻輪到了自己身上。
宋可兒轉頭看向唐梓桂,她們之間的距離如此之近,唐梓桂應該是看到了事情的經過的。而且,唐梓桂本來就對唐文舒沒什麼好感,兩人之間可以說是敵對關係。按照常理來說,她應該會站出來替自己說話才對。更何況,自己還是她的小跟班,她肯定會幫自己解釋的。
然而,讓宋可兒意想不到的是,當杜先生看向唐梓桂詢問情況時,唐梓桂竟然毫不猶豫地回答道:“我當時在看書,沒看見她們的爭執。”隨著她這句話出口,周圍的其他同學也紛紛低下頭,表示自己也沒有看到事情的經過。宋可兒的心徹底涼了下來,她無法理解這些人的行為。明明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為什麼關鍵時刻卻選擇了背叛自己?她心中不停地追問著原因,但始終得不到答案。
其實,唐梓桂心裡默默念叨著:蠢貨!竟然連一個八歲多的小孩子都對付不了,還需要幫她作證?這不是明擺著讓彆人懷疑是自己指使的嗎?而且,唐文舒年紀那麼小,又有瘋傻的名聲在外,先生肯定會偏袒她的。現在最重要的是撇清自己欺負瘋傻小孩的罪名。
宋可兒並不理解這些,她隻覺得自己被拋棄了。她認為自己沒有辦好事情,所以被唐梓桂放棄了。她的怒火直衝腦門,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如果自己不好過,那唐梓桂也彆想好過。
於是,宋可兒跪下來聲淚俱下的說道:“先生,是唐梓桂指使我這麼做的。她說太子妃的位置隻能是她的,唐文舒那個賤人絕對不能染指。”
接著,她繼續哭訴道:“唐梓桂的二伯可是我父親的頂頭上司,她總是說我父親的官職都是靠唐國公府得來的。我實在不敢不聽從她的命令啊!”
先生還沒發話呢,還在假裝大哭著的唐文舒看得目瞪口呆,這人怎麼什麼都說,這麼蠢的嗎?還是另有所圖?他是不是想要用這種方式來引起大家的注意或者博取同情呢?可是這樣做真的有意義嗎?唐文舒實在無法理解這個人的行為和想法。
杜先生拍了拍手,“好了,下課後宋可兒來找我,現在開始上課。”他的聲音平靜而堅定,沒有絲毫波瀾。聽到這句話,宋可兒的心猛地一沉,她不知道杜先生會如何懲罰自己。她的心情變得異常沉重,仿佛有一塊巨石壓在心頭。她時而情緒緊張,時而放下一切,時而又狠毒了唐梓桂,覺得一切都是因為她。她的內心充滿了矛盾和掙紮,不知道該如何麵對接下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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