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周宇辰將沈石岩給自己打來的借錢電話說了一下。
沈成剛不解地問道:“不是說黃金期貨的波動不大嗎?怎麼會強製平倉?”
周宇辰道:“我懷疑石岩對自己的判斷過於自信,使用了至少二十倍的杠杆。”
沈靜雲無奈的說道:“石頭之前用過二十倍杠杆,我也勸過他,他說自己會將杠杆降到五倍。”
沈成剛的臉色陰沉的都要滴出水來了,道:“他是被金錢給迷住了心智,就像是那些賭徒一樣。剛開始受到了一些蠅頭小利的迷惑,一個勁兒的加大賭注,到最後血本無歸。”
戴娟道:“先彆說這些了,現在最關鍵的就是找到石頭。”
四人來到小區監控室,發現在三十五分鐘前,沈石岩開車離開了小區。
沈成剛的眉頭皺了起來。
雖然他是政府的六號,但也不能公器私用,讓值夜班的交警通過天網係統尋找自己的兒子。
就在四人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沈靜雲接到了一個陌生人的電話。
“沈女士,我是輝煌酒吧的胡哲。”
沈靜雲眼睛一亮,連忙問道:“胡老板,我弟弟是不是在您那裡?”
胡哲道:“對。沈少的心情好像不太好,一進來就點了一瓶黑桃A,然後一口氣就把它給喝光了。我擔心出事兒,這才再次給您打了電話。”
“我現在正在找他。胡老板,非常感謝,我們馬上過去。”
知道了沈石岩的位置後,周宇辰在前,沈成剛在後,僅用了二十分鐘,他們就抵達了輝煌酒吧。
此時已經是淩晨四點,即使是那些屬夜貓子的青年男女也都已經回家。
在酒吧裡喝酒的除了沈石岩之外,隻剩下了兩三個客人。
沈石岩坐在邊角的沙發上,仰頭直接喝了整整一瓶酒。
對麵坐著與周宇辰有過一麵之緣的胡哲。
看到周宇辰四人,胡哲如蒙大赦,起身道:“我把黑桃A的瓶子裡灌上礦泉水,所以沈少隻喝了一瓶多一點兒。”
“胡老板,多謝了。”
周宇辰猜測胡哲肯定是知道了沈石岩的身份,要不然,他一個酒吧老板才不會管這個事兒呢。
沈成剛掃了一圈,問道:“他經常來酒吧喝酒嗎?”
咕咚!
胡哲喉嚨禁不住聳動了兩下,顯然是認出了沈成剛,恭敬地說道:“自從上次醉過酒被周先生帶走後,沈少便再也沒有來過了。”
嗯?
沈成剛眉頭一皺,看向了周宇辰。
周宇辰無奈的說道:“沈叔,這事兒以後再說,我先將他弄出去。”
“我不走。”
沈石岩站了起來,麵色通紅,身體搖搖晃晃,用手指著四人,道:“我知道你們從未看起過我,你們認為我就是個扶不起的阿鬥,所以我要用事實證明給你們看,你們是錯的。”
說到這裡,沈石岩又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哭的稀裡嘩啦,道:“可現在事實證明你們沒有看錯,我的確是個廢物,是個徹頭徹尾的大廢物,哈哈哈。”
沈靜雲望著弟弟這自暴自棄的樣子,眼睛瞬間紅了。
沈成剛直接坐到了沈石岩的對麵,沉聲道:“說吧,把你想說的都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