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裡隻有錢。為了錢,他還有什麼不敢的。”
沈成剛拿出自己用了十多年的警棍,怒氣衝衝的走進了沈石岩的臥室。
沈靜雲嚇了一跳,想要去勸一下沈成剛,卻被戴娟給拉住了。
戴娟的臉上已經是淚水漣漣,道:“不要去拉。你弟弟這次的錯誤不可饒恕。”
話音剛落,沈石岩的慘叫聲從臥室裡傳了出來。
“啊”
“啊”
“爸,彆打了。”
“爸,我錯了,再也不敢了。”
......
沈成剛一言不發,隻是揮舞著手上的警棍暴打沈石岩。
作為一個從業幾十年的警察,沈成剛對人體結構再清楚不過了。
他選擇打的地方隻會讓沈石岩感到疼痛,而不會有什麼後遺症,更不會有生命危險。
過了足足五分鐘,沈石岩的多處部位被打的皮開肉綻。
聽到裡麵淒厲的慘叫聲,戴娟和沈靜雲早已是淚流滿麵。
沈靜雲走進廚房,悄悄給周宇辰打了個電話,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聲,讓他趕緊來一趟。
聽到沈靜雲的哭訴,周宇辰二話沒說,立刻趕了過來。
當他走進沈家的時候,沈石岩正低著頭,一動不動的跪在客廳裡,T恤衫上全是血痕,兩條大腿也是傷痕累累。
沈成剛瞪了一眼沈靜雲,沈靜雲把頭轉到了一邊。
“沈叔,戴姨,二位氣消了吧?”
感受到客廳內凝重的氣氛,周宇辰開始插科打諢。
沈成剛道:“你知道了?”
周宇辰點點頭,道:“靜雲跟我說了兩句,具體細節不太清楚,但也大體能夠猜到。”
沈成剛道:“一億八千億的本金覺得不過癮,找人借錢沒人借,他就跑去投資公司借了兩億五千萬,用二十倍的杠杆做多黃金,結果虧了個精光。他現在就是拿命還都還不起這筆錢。”
周宇辰道:“沈叔,今天淩晨石岩給我打過電話,隻是我還沒有來得及給他資金,他就爆倉了。我回家之後複盤了一下,認為石岩在黃金期貨上的判斷是正確的。它的上行通道已經打開,接下來應該會大漲。”
“從技術方麵分析,石岩的錯誤在於沒有控製好倉位,雖然看清了大趨勢,卻忽略了價格波動所帶來的巨大風險。”
“從心理方麵分析,石岩有些著急了,被金錢迷住了眼睛,一心想要用財富來證明自己是個成功人士。可他根本不明白,真正成功的人從來不會在意彆人對他的看法。擔心彆人看不起自己,恰恰是對自己嚴重缺乏信心的表現。”
戴娟與沈靜雲相視一眼,都露出一個古怪的表情。
沈成剛直接被周宇辰的話給氣樂了,道:“你給我分析這玩意兒乾嘛?”
周宇辰鄭重的說道:“沈叔,資本市場波雲詭譎,成功了要總結經驗,失敗了要吸取教訓。隻有如此,投資者才能在未來獲得更大的進步。”
“未來?”
沈成剛指著沈石岩道:“一口氣虧了四億三千萬,倒欠了彆人三個億,這個混球砸鍋賣鐵都還不起,還有個屁的未來。”
沈石岩此刻已經完全沒有了往日的神采飛揚,神情木然,就像是一個木頭樁子,一句話不說,也不作任何辯解。
周宇辰笑道:“沈叔,我答應過您和戴姨會給石岩兜底。兩三個億不算什麼,今天我就去把石岩的賬目給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