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另一邊,在昆明城內的第八軍指揮部李軍長的辦公室內,煙霧彌漫,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煙草味。李軍長靜靜地坐在椅子上,手中夾著一支香煙,眼神專注地看著前方。他的麵前站著一名下屬,正在向他彙報最新的戰情通報。
"報告軍座,據最新情報顯示,日軍已被成功阻擋在遮放地區。目前戰況激烈,但我軍占據優勢,日軍暫時無法突破防線。"
下屬語氣嚴肅地說道。
聽到這個消息,李軍長微微皺起眉頭,臉上露出一絲疑惑之色。他輕輕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煙霧後,開口問道:
"日軍被擋在了遮放地區?這是誰的部隊做到的?難道是66軍?不可能啊,沒了孫撫民的新38師,那66軍就成了一個空架子!"
正當李軍長疑惑不解的時候,他的秘書匆匆從外麵跑進指揮部,神色焦急地走到他身旁。秘書湊到李軍長耳邊,壓低聲音對他小聲彙報道:
"軍座,我已經打聽過了。擋住日本人的是200師600團,原本他們應該在騰衝休整,可不知為何,600團的團長將他們帶回了他們原來的駐地潞西!"
李軍長聞言,眼睛頓時一亮,他緊緊盯著秘書,追問道:
"哦?600團?他們的團長叫什麼名字?"
秘書連忙回答道:
"這個屬下剛剛去查過了,他叫杜致航,是第五軍杜長官的侄子!"
身為一軍之長的副官秘書,自然是八麵玲瓏之人,李軍長一開口他就知道李軍長想要問的是什麼。
李軍長臉上露出一絲驚訝的表情,他喃喃自語道:
"原來是這樣……"
他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馬上起草電文,向統帥部彙報,注意重點突出這個600團,防禦日軍的優秀表現!”
李軍長沉思片刻後對著自己的秘書吩咐道。
“是,軍座!”
秘書一個敬禮後說道。
在另一邊西南運輸處昆明分處卻顯得有些雞飛狗跳了,隻見運輸處的李處長憤怒的拿著一疊出庫單,急匆匆地來到了王誌寬的辦公室,對著他怒氣衝衝的開口吼道:
“姓王的,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竟敢擅自挪用軍用物資,你知不知道這樣會產生什麼後果你擔當得起嗎?”
麵對著李處長有些氣急敗壞的怒吼,王誌寬倒顯得很平靜,他慢悠悠的點上了一支煙,然後對著李處長說道:
“李長官也來一支?”
“少跟我說廢話,解釋解釋這是怎麼回事?”
李處長說著就把那一疊出庫單憤怒的拍在了王誌寬的辦公桌上。
王誌寬不緊不慢地拿起那疊出庫單看了一眼,然後笑著對李處長說道:
“哦,原來李長官說的是這事啊,我忘了和你說了,600團剛從緬甸撤回來急需補充軍備,所以我就給他們補充了,有什麼問題嗎李長官?”
王誌寬依舊是笑盈盈的開口說道,臉上沒有絲毫的緊張之色。
“你這是以權謀私,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原來就是這個600團的團長,我給你兩天時間,立刻把你從倉庫拿出的軍備,再給我收回來,否則的話,你就等著上軍事法庭吧!”
李處長氣得滿臉通紅,大聲斥責道。他從心底裡瞧不起這些當兵的人,認為他們粗魯無禮。儘管他自己也穿著軍裝,但他從事的是文職工作,與那些在戰場上動輒開口罵娘、一言不合就動手打人的行伍之人格格不入。
“哦?這事兒啊,行我馬上去辦,馬上就讓600團,把從我這要走的軍備如數奉還!”
王誌寬臉上依舊帶著笑容,語氣輕鬆地回答道。這讓李處長感到十分詫異,因為他原本以為王誌寬會極力辯解或者反抗,沒想到對方如此爽快地答應了。
就在這時,王誌寬好像突然又想起了什麼似的,對著李處長開口補充道:
“哦,對了李處長,您是不是還沒有看今天最新的戰情通報啊?我建議您最好先去看一下,然後再來決定我要不要去把那批軍備要回來!”
因為就在今天早上,王誌寬就得到了消息,杜致航這小子在前麵打的那一仗很漂亮,把日軍的先頭部隊死死的擋在了遮放鎮外。這也是他為什麼可以這麼氣定神閒的麵對李處長的質問。
卻說這李處長怒氣衝衝地離開了王誌寬的辦公室,返回自己的辦公室後越想越覺得不對,便對著自己的秘書吩咐道:
“去給我找一份最新的戰情通報來!”
很快,秘書就將最新的戰情通報送到了李處長麵前。李處長仔細閱讀著報告中的每一個字,臉色越來越凝重。
戰情通報詳細描述了杜致航所率領的部隊在遮放與日軍先頭部隊的激戰情況。成功地抵擋住了日軍的進攻,並給予對方沉重打擊。
看完戰情通報,李處長的臉上露出了複雜的表情。他終於意識到了王誌寬為什麼這麼有恃無恐,因為600團在前方擋住了日本人的進攻,現在上方那些大員們不會再考慮,他們擅自調配軍備的事情了,甚至已經在考慮如何給他們嘉獎了,如果此時他再把這批軍備收回來,估計先倒黴的就是他自己了。此刻,他不得不開始重新審視自己的決策,並思考如何處理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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