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主任,話可不能說得這麼早啊!”
伴隨著一聲響亮的話語,高振明那沉穩而有力的腳步聲從屋外緩緩傳來。眾人循聲望去,但見高振明氣定神閒、步履從容地踏入屋內,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嘲諷之意,似笑非笑地開口說道。
緊接著,他微微眯起雙眼,目光如炬般緊盯著林海,再次開口補充道:
“就憑你手下那幾頭爛蒜,我稍微放幾槍,他們便嚇得屁滾尿流,乖乖舉手投降了。你竟然還妄圖依靠他們來扭轉局勢?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聽到這話,原本還強裝鎮定的林海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一會兒青得如同能滴出水來,一會兒又白得像一張白紙。他心中清楚,如今自己已然陷入絕境,敗局已定,所有的希望都已破滅。隻覺得全身的力氣仿佛在一瞬間被抽空,雙腿一軟,整個人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軟綿綿地癱坐在椅子上,再也提不起一絲一毫的鬥誌。
一旁的杜致航將這一切儘收眼底,看到林海如此狼狽不堪的模樣,他並沒有繼續落井下石、冷嘲熱諷,而是扭頭對身旁的士兵們沉聲吩咐道:
“來人,把林主任他們帶下去好生看管,記住,切不可有絲毫怠慢!”
得到命令後,很快便有幾名訓練有素的士兵走上前來,動作利落地押解著神情恍惚、猶如行屍走肉般的林海以及仍處於昏迷狀態中的高遠離開了房間。
待他們離去之後,杜致航這才轉過頭來,麵向高振明,一臉嚴肅地詢問道:
“外麵現在的情況如何?”
高振明立刻挺直身子,然後大聲回答道:
“報告師長,完全依照您之前的指示執行,並未造成過大的人員傷亡。除了兩名負隅頑抗的家夥被當場擊斃之外,其餘的皆已被成功生擒活捉!”
“這樣最好,畢竟大家都是中國人,能少死一個便少死一個吧!老高,事不宜遲,立刻帶領人手前去將張參謀長他們控製住。目前我難以辨彆他的真實身份,尚不明確他究竟隸屬於哪一方勢力。為防止橫生枝節,還是先行將其控製起來較為妥當!”
杜致航神情凝重地繼續說道。
“是!我這就去辦!”
高振明毫不猶豫地應了一聲,旋即轉身快步離去,身形很快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就在此時,隻見胡六條故作一臉怒容,惡狠狠地盯著站在身後的羅陽,口中破口大罵:
“陽子,方才你這狗日的,罵誰是叛徒?”
羅陽聞言,不禁麵露尷尬之色,一邊撓著自己的腦袋,一邊乾笑著解釋道:
“嘿嘿,六哥,小弟我那也是一時心急,口不擇言罷了,您大人大量,千萬彆跟我一般見識呀!要不這樣如何,待日後有空之時,小弟我請你好好喝上幾杯!”
然而,胡六條顯然並未打算輕易放過他,冷哼一聲後說道:
“哼!僅僅一頓酒就想把老子給打發了?你未免也太瞧不起老子了吧!起碼得請我喝上兩頓才行!”
“行了,你這家夥可彆得了便宜還賣乖啊!彆以為我不知道嗎?那幫家夥為了拉攏你,肯定沒少給你好處吧!不過這次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但你自己可得好好反思一下!為什麼他們不去找彆人,偏偏選中了你呢?還不是因為你那嗜賭如命的臭毛病,有明顯的弱點才讓人有機可乘!”
杜致航一臉無語地瞪著眼前這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胡六,沒好氣兒地數落道。
隻見胡六撓了撓頭,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笑容,嘴裡嘟囔著說:
“哎呀,老大,這我也沒辦法呀!要是我真能戒掉賭,弟兄們又怎麼會叫我‘老賭棍’呢?”
說完,他還無奈地歎了口氣。
而在另一邊,局勢則顯得異常緊張。高振明親自率領著整整一個營的兵力,迅速將參謀長張進廣的住處包圍得水泄不通。雙方劍拔弩張,氣氛凝重到了極點。
此時,被困在屋內的張進廣透過窗戶看到外麵密密麻麻的士兵,心中不禁一緊。他強作鎮定,大聲朝著門外喊話:
“高副師長,你這到底是想乾什麼?為何要如此興師動眾地圍住我的住所?”
站在包圍圈外的高振明麵無表情,冷冷地回應道:
“沒彆的意思,我隻是奉命行事而已。上頭有令,讓我前來解除你們的武裝!”
他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進了每個人的耳朵裡。
“張參謀長啊,當下這局勢想必你心裡比我更清楚,彆再做無謂的抵抗了!這麼硬撐下去又有什麼意義呢?難道非得眼睜睜地看著你手底下這些兄弟們去白白送命嗎?他們可都是你從96師一路帶過來的呀,那可是一同經曆過野人山生死考驗、好不容易才走回來的袍澤弟兄呐!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我實在不忍心朝他們扣動扳機啊,所以還請你千萬彆為難我!”
高振明一臉懇切地規勸著。
聽到這話,張進廣瞪大雙眼,怒聲反問道:
“難不成你們要公然造反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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