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銀河水師指揮中心。
朱天蓬一掌拍碎麵前桌案。
看著新換好的天罡岩桌案,就這樣化為齏粉,副官嘴角抽搐。
看得出,朱天蓬已經怒到了極致。
“誰讓他們這麼乾的!這幫混蛋!!”
朱天蓬雙眼赤紅,呼吸粗重,眼眸中閃過一絲痛楚。
“我們是文明的守護者,是守護者啊!!”
“不是劊子手。”
“他們如此行事,將民眾視為草芥,資糧,與那些異族豺狼又有何異!”
很明顯,朱天蓬已經知曉了眾神殿惡神的所作所為。
飛蓬持封神榜,他也是參與者。
“他是我人族聖人,是我人族的守護神!怎能如此!”
朱天蓬痛心疾首。
他難以想象昔日之天庭,怎會變成今日之模樣。
“統帥,前線剛才發來急電!”
副官猶豫片刻,還是咬牙開口。
雖然這個時候不適合說此事,但隱瞞不報,同樣不行,軍情一旦延誤,他必死。
“說!”
朱天蓬深吸一口氣,努力壓製內心的憤懣。
“饕餮軍與聯邦第三集團軍激戰,但奈何敵眾我寡,吞天鼠一族被聯邦以.......”
“直接說結果!”
朱天蓬開口打斷,內心已經隱隱有了猜測。
副官深吸一口氣。
開口道:“饕餮軍全軍戰死,毒炎星失守,聯邦第三集團軍即將進入銀河中部,與其他幾路大軍會師。”
這一刻,朱天蓬隻覺心痛如絞。
但還是艱難開口道:“我兒無界,戰場可勇?”
副官澀聲道:“無界統帥身先士卒,率部奮勇衝殺於前沿,縱陷聯邦大軍重圍依舊死戰。”
“期間聯邦數度勸降,但無界統帥寧死不屈,戰至最後一滴鮮血流儘。”
“饕餮軍,無一人投降,全員戰死。”
“好,好,好,都是我銀河水軍的精銳,我天庭的忠臣。”
朱天蓬緊握雙拳,強忍悲痛:“隻可惜,沒有死在征戰異族的戰場上。”
副官沉默。
都是精銳,都是護佑人族的強者,但他們沒有死在征戰異族的戰場,卻是死在了自己人的內戰之中。
事已至此。
是非對錯,已無法分說。
但在這場戰爭中,誰都不是贏家。
“既然毒炎星已經失守,聯邦會師銀河中部已成定局,連線各地統帥,召開軍事會議。”
“是。”
副官一臉複雜的開口。
兒子死了,朱天蓬連悲傷的時間都沒有。
隻因他是銀河水師統帥,他要對銀河水師,對天庭,甚至是對整個文明負責。
但眾神殿的所作所為,又讓他陷入了兩難。
他如果為文明討伐眾神殿,便是對天庭不忠。
可他坐視不管,又是對文明不義。
忠義難兩全。
這種情況下,又傳來了自己兒子的死訊,死在了文明內戰的戰場上。
“統帥,你可以留給自己五分鐘悲傷的時間。”
副官試著勸說。
“沒有時間了,如今銀河星係全麵戰爭爆發,晚一分鐘部署,就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枉死在這一分鐘時間裡。”
“無界死在戰場上,這是他的命。我不能因為悲傷,就枉顧其他將士性命。”
“立刻去辦,不要拖延。”
“是。”
副官轉身離去。
指揮中心,所有人眼神複雜。
———
第一集團軍。
方傲天立於萬軍陣前,看向白澤軍方向,手中托著一方棺槨。
身後,是第三集團軍的先鋒部隊。
“朱神魔,我把你弟弟的屍首帶回來了,還不速速出關相迎!”
聲音在大道之力加持下,朝著白澤軍傳去。
天宮戰爭堡壘後方。
朱神魔大口咳血,被方傲天重創後,他一直都沒有時間好好養傷,每天都在戰鬥。
不久前,被方傲天再度痛擊,新傷舊傷一起,讓他險些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