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言之笑著:“你值得。”
三日後,大軍班師回朝,論功行賞,白氏白幾冊封異姓楚王,舉國嘩然,卻又覺得理所應當。
白氏滿門榮耀,白氏白幾初顯戰神之姿,合該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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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國曆七十二年中,賀國戰神白幾被冊封為楚王,乾龍殿龍椅一側加其座椅,同朝理政,及至年末,賀國君主對政事多有懈怠,軍權政事多依仗白氏白幾。
——《五代史●賀國卷》
“陛下……”
又是一年冬,宮殿裡落了雪,因著要過年,大紅絲綢鋪天蓋地遮住了白,隻剩下融在寒風裡依舊讓人心頭暖熱的紅。
張燈結彩的宮殿,連來來往往的宮人臉上也帶著歡喜,滿是熱鬨和喜慶。
斐言之回頭看著渾身上下還裹挾著寒氣的白幾,回眸間輕笑了一下。
“來了。”
他走至白幾身側,把掌心裡捂著的掐絲手爐塞進他掌心裡,調笑道:
“你阿,仗著自己年輕也不多穿點,不過你這性子最近倒是活潑了不少,膽子也大了,見了孤也不行禮了。”
白幾隻覺得掌心一片恰到好處的溫暖從指尖一路延伸至心臟,像是寒冰裡被撈了出來泡進溫泉裡一樣,便聽到了君王打趣的話。
難得沒有臉紅,隻是抬頭盯著君王,隨後輕笑著道:“還不都是陛下慣的。”
出口的言語之中帶著明目張膽的有恃無恐。
可不就是嘛。
這君王對他是越來越沒距離,儼然有朝著普通農家夫妻的方向發展的趨勢,卻偏偏讓他忍不住渴求。
他知道。
他的君王雄才大略,哪怕是歡喜一個人也不會一遍一遍的說出口,隻是越發的縱著容著,給他偏愛,給他尊重,給他尋常夫妻該擁有的一切。
白幾想著都軟的四肢無力,他的君王怎的這般好。
斐言之聞言卻是瞥了他一眼,輕笑:“這倒是,不過孤倒是挺樂意寵著的,就看將軍怎麼作了,畢竟彆人有的,孤的梓童自然也得有,彆人沒有的,孤也給……”
常言道,被偏愛的都是有恃無恐,他的少年將軍自然也當是如此。
被偏愛著,無所畏懼,也有恃無恐。
白幾忍不住笑。
“還是罷了,那般年幼無知的莽撞禍事我是做不來了,陛下一番給臣撐腰的愛憐之意怕是隻得浪費了。”
他壓著手中的手爐,眨了眨道:“陛下若是忍不住便去找彆人吧,得是高興得很。”
斐言之聞言,敲了一下他的額角:“討打。”
“你還不知道,孤隻想給你做主。”
白幾輕笑,抓住他的手,俯身親了親,轉而又伸手抱著他的君王,把人牢牢的禁錮在懷裡。
“臣知道,不然臣過兩日闖個禍,滿足一下陛下。”
在從前他自然是不敢的,甚至連想都沒想過,可此刻隻覺得他上輩子肯定積了大福,才讓他這輩子能夠得到這個弱水三千獨獨偏愛他一人的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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