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過的很快,嗖的一下就沒了,以身飼虎的秦妄痛並快樂著。
地下戀就地下戀吧,他無所謂。
隻要斐言之喜歡他就行。
不過,斐言之在這個所謂戀愛節目裡過的挺瀟灑的。
因為導演的配合,愣是把一個戀愛節目弄成了一個養貓養狗的休閒日常。
時不時還有一群被迫談戀愛的人主動表演節目,日子過的不要太歡樂。
正想著,麗姐就給他發來了信息,不多不少兩個字:“妥了。”
斐言之笑了笑,把手機收了起來。
本來他在這個節目的行程隻有三天,今天現在他也沒提要走。
導演那是巴不得他留下怎麼會開口讓他走。
兩個人心照不宣。
斐言之還趁機天天逮著秦妄造作。
過的那是樂不思蜀。
昏黃的燈光下,斐言之靠在床頭回複著白天彆人給他發的消息,秦妄平躺著,眼睛盯著天花板喘息著,太丟人了。
薄薄的蠶絲被覆蓋住了兩人光裸的身軀。
秦妄側頭看了一眼,燈光下本就光彩照人的人越發的俊美如玉,明明近在咫尺,伸手就能碰到。
可秦妄卻總覺得他遠在天邊,就像是夜晚他站在地平線上仰望月亮一樣,這輩子都夠不上。
秦妄不甘心,他也不想放棄斐言之。
看著身側麵色淡然的人忽然翻身坐了上去,腦袋拱進了他懷裡。
木質的冷淡縈繞在鼻尖,清晰的熱度終於讓這個人好像走近了一點。
斐言之回複消息的空檔,看他有些發呆,放下手機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發現沒發燒生病才放了心,低聲問道:
“怎麼了?”
溫熱的觸感落在額頭,秦妄抬頭看著那個光彩照人的人又想到了他剛剛的霸道和惡劣。
他低頭攬著他的腰把臉埋在他的胸口,搖頭悶悶的出聲:“沒什麼。”
斐言之擰著眉,抬起他的臉。
秦妄和他不同,並不是一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人。他的的悲歡都很明顯,而現在明明說著沒什麼的人卻像是要哭了。
“沒什麼是什麼?”
秦妄被迫抬頭隻能看著對方的臉,還有那雙深邃著流光溢彩卻看不到底的眼睛。
遲疑了片刻,他啞著聲音道:
“那十萬塊,等我賺了錢就還你。”
他不想用斐言之的錢。
他想他們之間的戀愛是公平的,自由的。
斐言之和他,也跟包養和金錢沒有半毛錢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