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颯放下望遠鏡,吊兒郎當步入船長室,對船長室眾人說道:“那艘船不戰而敗,沒有人在甲板上,他們投降了。”
皚離不肯相信,“他們肯定是玩空船計。”
“不會是你和對方裡應外合,”司徒莫測寧死不信,“要將我們一軍吧?”
“隨便你們信不信咯,浪費炮彈又打不著目標,”簫颯生氣地對司徒莫測說,隨後出門走向清明宿舍的船頭根據地。
簫颯神氣活現地出現,“對方舉白旗了。”
清明宿舍的人一齊來到船尾船長室,果然看到了對方船隻舉的白旗。他們和心連心的人好好探討了一番,停止向敵軍開炮,一同離開了船長室。
饒是如此,簫颯還是被司徒莫測給毒打了一頓,叫他那麼涎皮賴臉。
顧船漂洋過海而來,冒著炮火前進,一定有著什麼目的,不可能是故意來自尋死路的。顧船來到距烏船側邊不足十米的海域,和烏船同速行進。
烏船早已人聲鼎沸,然而顧船還是零動靜,使人疑心這是一艘幽靈船隻。
簫颯等人身先士卒走到距離敵方船隻最近的地方,這個舉動無疑非常冒險,要是敵船現在轟一個大炮過來,他們都得玩完。
還好,他們的判斷準確,對麵船隻並非有意侵犯烏船。
從艙門的暗影中,緩緩走出來一位摩拳擦掌的怪人,滿臉絡腮胡,看上去有五十多歲,但他的實際年齡可能要比他的外表年輕許多。
“你們好,我是顧船船長。”那個男人的聲音很低沉。
男人表明他沒有惡意後,想要用鐵鏈把兩艘船固定,烏船上的人十分懷疑他這一行動的目的,也許這是一艘海盜船,想趁此機會侵略烏船。
“請相信我,我有事要登上你們這艘船,”男人手勁很大,從顧船一把將沉甸甸的鐵鏈甩到烏船上,他一臉誠懇地說,“請你們幫忙把鐵鏈係好,我此次前來真的沒有惡意。”
“你是來和我們結盟的嘛?”在場的人中隻有簫颯同意幫他這個忙,絲毫不顧及身後一堆人憤怒的眼神,“汪洋大海,一艘船的確孤零零的,你要和我們結伴而行嗎?”
庸醫一把手的表情尤為誇張,看著從前給他當過徒兒的簫颯現今竟然這麼輕信於人,五官都不在原來的位置上了。
萬一對方的船員全是訓練有素的戰士,經由鐵鏈來到這艘船上將他們殺個片甲不留怎麼辦,庸醫一把手喃喃自語,“真是不讓人省心”。
簫颯把鐵鏈架好,男人蹬地而起,他魁梧的身材並不笨拙,馬踏飛燕似的一個人來到了烏船上,似乎他的話語裡沒有半句虛言,他真的是來這艘船上交朋友的。
簫颯指著鐵鏈,“請問這位大叔,既然你會飛,還叫我係好鐵鏈乾什麼?”
“你叫我大叔?”聽到簫颯的稱呼,男人遲疑了一下,想起自己的容貌,又無可奈何地說,“好吧!”
簫昊用雙手拽了拽鐵鏈,真的很重,可見這個男人有多強壯。
“放心放心,我不會傷害你們的,你們也彆對我心存芥蒂,互相敞開心扉吧!”這位自稱顧船船長的人拍打著鐵鏈友好地說,“想必你們在這艘船上也待膩了,如果你們想看看彆的船隻是怎樣的,可以到我的船上看一看。”
“那是你的船隻嗎?”皚離怯怯地問。
“是的,是我的。”顧船長自豪地說,看到皚離,他的眼裡又多了幾分笑意。
“你來乾什麼呢?”應與非還不是很放心。
男人把身後隨風搖曳的披風取下來,攬在手臂上,“認親。”
大家聽後麵麵相覷,都感覺他在講笑話,不可思議。大家素昧平生,怎麼一見麵就說認親。已有一些人相信自己的判斷,認為顧船長這麼做隻是為了拉攏人心。
“誰是你的家人?”梅蘇的目光落在顧氏空蕩蕩的船隻上,在地獄航行的每一艘船都有一個豐富多彩的故事。
“我來找我的妻子。”顧船長說。
“我們這艘船上隻有年輕貌美的姑娘,”簫昊先把船上的女生們誇獎了一通,皚離捂著嘴偷笑,又對顧船長說,“說這船上有你妻子,是何居心?”
“可不是我啊!”應與非有點心虛,站在司徒莫測身後,怕被人誤會。
“不是你,”顧船長笑著說。
“你該不是來找老婆的吧!”簫颯驚訝地說。
“我就是來找老婆的,”顧船長說。
“喂,你可不要仗勢欺人啊,”簫颯以為顧船長是來搶人的。
“你們誤會了,”顧船長輕言細語地說,“我來找我的妻子,還有我的孩子。”
“怎麼還有孩子?”簫颯腦子裡一團漿糊。
男人把臂彎上的黑色鬥篷一甩,眼神漫出愛意和幸福。
梅蘇開始有點理解這個男人了,千裡迢迢趕到這來尋找家人。
顧船長一把抱住了皚離和沐木,在這麼多人麵前一個大男人也不嫌丟人,聲淚俱下地哭起來了。
除去皚離的腦袋夾在兩個大人中間讓人感到窒息不說,這個場麵還是令人動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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