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珊瑚宮前,應與非把簫颯攬進懷中,把他先行一步送入珊瑚洞內,軟軟的植物床上,簫颯的嘴唇微微顫抖,不知道等待他的將是什麼。
應與非懸浮的身子開始傾斜,雙腳發力像舞動的腳步,人橫著遊進洞裡。
此時看到與非曼妙的身姿,再笨拙也覺得靈動,可奇怪的是,在簫颯的內心,滋生的更多的是感動。
應與非的身體不是很協調,她搖動腳蹼使柔韌、緊身衣包裹下豐盈的身子轉了個恰好的角度,正好與簫颯一同緩緩沉落下去。
簫颯的螢石燈閃爍著,吸引著應與非,她的心七上八下、起起伏伏,仿佛全地獄的重壓都積攢在她的心臟處,她快不能呼吸了,而她的心臟仍舊健壯地跳動著,能透過衣物感知到的那種氣勢磅礴的跳動。
應與非所想,無人能知而又無人不曉:一個沒有人的安靜世界,若再不把握時機,恐怕以後都沒有一起遨遊海底世界的機會了,就把這一舉動留在十七歲的韶華吧!
這時應與非動容地笑笑,這個笑容在簫颯看來是奇詭莫測的,她認為用笑臉開場,能更清楚地表達心意,她用肢體語言把心裡話告訴簫颯,隻是不知道對方能不能理解這個意思。
簫颯認真地看著呢,茫然無知,一頭霧水的模樣。
麻煩上去後能再說一遍嗎?
不能呢!
“我不能再等你十年,絕不可能再等十年……”應與非嗚咽,她喉嚨裡發出的沉悶聲音,還沒有傳到簫颯耳朵裡就消逝在水流中了。
綠綠的光線,青翠的臉,透明的海水,透明的汗液,透明的淚,她的上眼瞼下垂,他看見了,她的眼紅,他也看見了。
他們的身體都卡在了珊瑚洞中,兩顆螢石燈緊緊地貼合,此時無聲勝有聲,連對方心臟的跳動都能被輕易捕捉。
應與非的嘴巴噴出一波氣泡,它們不斷上升,在頭頂往上的地方破裂開來,由於他們太安靜了,氣泡碎掉的聲音像玻璃破碎一般清晰可聞。
應與非伏下頭,與簫颯吻在一起,兩人的眼睛自然而然地閉上,這是他們第一次接吻,腳蹼還在擺動著。
簫颯身長,珊瑚洞又太窄,他的腳和上半身緊貼珊瑚形成一個圓弧,應與非就像圓弧上麵的一橫。
從未如此接近過與非的畏怯的簫颯,很擔心又出什麼幺蛾子,這個一向把他當出氣筒的應與非,今天這是怎麼了,難道她還有第四人格嗎?
從前也許有過親密接觸,那都不是出於自願的,這一次應與非如此主動,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簫颯不明白這些天應與非受了些什麼刺激,一個守身如玉的女生,居然把嘴唇貼上他的嘴唇,這實在是有違常理啊!
他們是有十年之約的,去年過去了,今年也過去一些日子了,那他就提前八年吧,明年就迎娶與非,他不能讓與非落入臟賊之手,那麼好的女孩,那麼好的姑娘,他下定決心一定要娶應與非為妻。
簫颯有信心,他以為他有足夠的實力將兩個名額之一搶給與非,他一定要努力變得更強大,強大到沒有人能欺負到他們數人頭上。
在緊張中,簫颯忘記了他們還在海水裡,用鼻子呼吸時還是體會到了窒息的感覺,鼻孔一吸進海水,嗆得人好難受,應與非不得不匆忙結束這個已經凝固了好久的吻。
簫颯輕輕托舉與非,腳使勁蹬水,和與非交換了位置。
簫颯望著胸前掛墜熒光照耀下的應與非,看到應與非晶瑩的眼淚在嘩啦啦地溢出眼角。
手摟住應與非的脖子,簫颯吻了吻應與非精致的額頭,她小巧的下巴,她白皙的脖子,她雪白的手……
簫颯乾了一切他從來沒想過更沒有膽量敢乾的,連他自己都覺得匪夷所思的事情,他的魯莽抵製了她的溫柔。
就跟探寶遊戲一樣,珍貴的往往稀少,為了日後還能和平相處,簫颯不敢繼續做那些不能做的事情了,那樣太對不起應與非了。
有遊動劃水的聲音傳來,水流在輕輕波動,簫颯被這一動靜捉奸在床似的手忙腳亂地要鑽出這個珊瑚洞。
簫颯知道應與非的臉頰在發燙,他不怕什麼,但擔心與非的聲譽會受損。
什麼都不怕,人來了也不怕,簫颯想出去,可應與非把他的胳膊拉住了,兩人在水中又是一頓翻騰,回到最初的位置上,他們額頭頂著額頭。
柯銘簽是識雅趣的人,他走到門口看見亮光就明白他們倆在這,以為他們難得來海底一趟,躲在這裡玩過家家和躲貓貓。
柯銘簽駐足等待,見他們暫時沒有要走的意思,就打算先去其他房間向前輩的屍骨們化緣,把寶貝找得差不多了再回來找他們,若到那時他們還不出來,那他也隻得接著等他們了。
等到呼吸糖果的藥性快結束,到了不得不離開時,他不管怎樣都得把兩人趕上岸去,他們這麼大個人了還在玩過家家,實在是天真幼稚得可愛。
門外沒了光,簫颯打鼓的心逐漸安定下來,明眸皓齒的應與非笑了,紅唇微啟,臉頰浮上兩片若隱若現的紅雲,這對簫颯來說是致命的誘惑,具有致命的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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