頁弼是住在山洞裡的人,本無意冒犯二人,但看他們身手不凡,便想與二人結交朋友,邀二人一起在洞府內走走逛逛。
“蠟燭應該滅掉。”頁弼走到紅蠟燭前一口氣吹熄了火,之後輕輕取走了粘得牢牢的蠟燭,往某個特定的方向以鐵定的力度動了動燭台,一扇石門轟隆隆地開了。
哦,這個機關設計得精妙,一般人隻會想到把蠟燭點燃而不是拿掉,司徒上下打量著這位與他們看上去年齡差距不大的小哥,他究竟有什麼陰謀詭計。
頁弼拍拍手,洞口外幾位推著滿車貨物的人進來了,他說這些人是來為簫颯和司徒二人置辦房間的。
“你憑什麼肯定我們一定會住在這?”司徒大徹大悟,語氣中不乏有反其道而行之的動機所在。
“好奇心通常喜歡作怪。世界上沒有誰能擺脫獵奇心的驅使,這是塵世間最大的動能和感召力,絕不道聽途說,無論是孩童少年抑或老叟都有好奇心,隻不過年紀大的人好奇心相應會減少,好奇過的不再好奇,沒好奇過定然要以身試險一探究竟。”頁弼一語中的。
此話不假,好奇心害死貓,石門內又是一番天地,想不到罪行小島還有這麼一個隱秘的地方在,他們若不進去調教一番,晚上將難以入眠夜不成寐。
司徒時刻在揣摩他心理。
窮苦的工人們先他們一步進入洞穴,要乾一番大事業了,他們也斷然是首次來到這個地方,因為他們滿眼的好奇和欲望將石門內的景觀望眼欲穿了。
到了他的房子,頁弼限製他們人身自由,工匠們隻能在右邊兩個空的洞口內乾活,不得隨意走動,如有違者,殺無赦。
工人們安排好了,頁弼請門口兩位好奇心很重卻不動如山不往前邁一步的貴賓新主人入甕。
簫颯張大了嘴巴走進這道大門,這摸摸那兒摸摸,裡邊真是彆有洞天呀,這簡直比逛市集還開眼界,直到下巴酸了才動兩隻手把嘴巴像剪刀一樣合上。
寬敞的洞內沒有外來光源,但寬敞而明亮,中間是長滿了長青荷葉的淺池塘,有不少錦鯉在水中嬉戲,左邊有一個被青藤遮住的洞口,洞口內相應是一個封閉的房間,右邊的兩個洞口工人在劈裡啪啦忙活,這兒馬上會被改造成兩人的新居。
有許多青草蘭花生長在牆壁的縫隙裡,很多鮮花盛開在荷塘邊,點綴著乏味的青翠,洞口的對麵是從牆體中溢出來的淙淙泉水,空氣中都能聞到的甘甜與清香,流水沿著小溪流到荷塘,充滿氧氣和礦物元素的活水流瀉至魚兒的鰓部,冷活水養魚,魚肉必然是緊致鮮美的。
在他們全體人進入洞門內時,門自動關上了,為防有心之人發現這塊洞天福地。
左半邊與右半邊有一座石橋相連,這座石橋似是天然形成,不經刻意雕琢,保持被風化剝蝕的石頭最本真的美與修護,見不到一點鋒利的棱角,它們都被時間這把斧鑿和流水的衝刷磨滑拋光,這才是大自然和鬼斧神工。
唯一不足的是,毛小子簫颯登上石橋,發現滑溜溜的青苔實在難為人,防不勝防,連著摔了好幾跤,而好端端扶著欄杆走著的司徒被他禍及池魚,他們像多米諾骨牌一樣排著隊倒下。
“玩得儘興嗎?和我誌同道合的人來路都不簡單的,正是如此,和我做朋友的人都有遠大前程。”頁弼伸出手沾沾自喜。
簫颯一把跳下石橋與頁弼鄭重其事地握握手,“你這個地方太不可思議太好玩了。”
不知道為什麼,司徒一聽見簫颯講話頭就痛得不行,他或許覺得好玩所以留下,而他是為了弄清這個秘境的裡裡外外前因後果,他是帶著使命才願意留下的。
司徒伸出手與剛和簫颯鬆開手的頁弼行了握手禮,這次握手像一場角力,雙方都用了很大的勁,“幸會幸會。”
是不是說明明爭暗鬥從現在就開始了?
“既然我們已經消除隔閡是兄弟了,那我也不見外,司徒你是我二弟,簫颯你是我三弟。”頁弼大笑不止。
司徒看他的笑容看他的外表,怎麼都不像比他大當大哥的人,因此他心存芥蒂的懷疑道:“你幾歲?”
“不大,不大,比閻羅王小幾歲。”頁弼報年齡的時候相當自然和自信,也不知是自哪裡來的。
他的淡定和儒雅成全了司徒簫颯的瞠目結舌,閻羅王可是有幾十萬歲了,為地獄人類的始祖,這不說明他們與古人頁弼是忘年之交嗎?
約定俗成,好了,開弓沒有回頭箭,司徒不想與虎謀皮再討論與年齡相關的事情了,就當是輩分相等的同齡人吧!
淺淺的清澈見底的荷塘中央有座婀娜多姿的亭子,頁弼一舉飛入亭子,因為這裡常年曬不到陽光,亭台樓榭沒有屋簷,久了就會對這裡的亭子感到情難自抑。
“兩位拉下身段來坐坐,我們還沒好好談心呢!”頁弼背靠柱子招招手。
簫颯不清楚為什麼自己怎麼那麼輕易地卸下心防把真心一絲不苟交於他人,也許是心受了傷有了裂痕,關於各種情愫的糨糊便能塞進心裡並好好密封妥善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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