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颯費儘心血把任性的妹妹簫不安哄好,他們站在人潮末端等待。
“待會做什麼?”南妮問三人。
“孟婆的展會。”四人齊往前看,原來是大名鼎鼎的東岸長老肖邦擠出人流了。
不滿他之前態度簫颯和不安哼哼唧唧。“你們彆見外了,麵子重要,何況我在幾百人集體注視下趕在簫慕動身前救了你們,你們已然閃亮登場,好歹給我留點威嚴。”肖邦好說歹說,傲不過吹毛求疵的兩位貴人。
“陳列很多寶貝的展會嗎?”白繭蝶細聲細氣地聞道,人貌美如花,聲音也是嬌滴滴溫柔的。
“這還有假。”簫不安的粗嗓音一出來破壞了附近幾位側耳傾聽者的美好意境。
“對,很多寶貝,我爺爺昨天晚上對我說了。”臉上洋溢幸福的柔光,有個疼她愛她的爺爺,南妮認為生過一切包括她去向不知何蹤的父母。
因為是娃娃音,南妮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像掏心掏肺般艱難硬憋出來的。即使是娃娃音,可配上她蠻橫的性格,也比不過繭蝶的柔軟。
人影幢幢,簫颯等人隻聞其聲而見不到暗門如何被人操作打開。前方幾百號人前仆後繼走進隔間,輪到倒數的他們,簫颯看見這是道上方圓下麵方的門。
他們走進門內,對未知產生強烈的好奇感,內部有各種各樣的陳列館,也有珊瑚展示架,無一不擺滿琳琅滿目的半成品——成熟商品。
這是地壇的另一半,正如簫颯說的那樣,階梯式會議室是半圓形。會議室與展廳合在一起築成整圓。
展廳不像黑不溜秋的會議室,光照非常充足,可以透過窗戶看見外麵的烈陽和白雲,和廣場之外的景色沒有什麼差彆。
“兄弟,怎麼回事?”簫颯動手拍了南妮,又戳戳窗戶,“應該是泥土。”展廳裡響起幾聲狗叫。
“你笨啊,障眼法都不懂,不學無術。”南妮喜歡與彆人稱兄道弟,他給她冠上的稱謂她十分歡喜,罵中帶點矯情,因為她喜歡男人的稱謂所以女人起來。
孟婆與牛頭馬麵阿拉汪提前來到展廳布置禮物,這些東西都是她珍藏多年專門留到青山浴給達官顯貴們觀賞的。
窮小子簫颯的到來,先是讓她吃了一驚,初步的一驚一乍後感到沒什麼可訝異的,小島有很多人想巴結他,榮升為貴族或長老兒子是遲早的事。
簫颯和忙著乾活的牛頭馬麵打了個照麵,拍了拍肩膀,人就走遠了。
人群中有純白色的人影晃動,簫颯一眼識彆出那是昔日慕容船的船長。
身邊兩位女子是千年不倒的何落姿和鬱穢,難判斷大房小房關係和不和睦。鬱穢活得未必見得比相夫教子的金絲雀落姿好,她擺脫不了當過妓女的醜聞。
人們傳言落姿的孩子好幾歲大房的她連害喜的消息都沒有,肯定是當妓女墮胎墮得留下不孕不育的禍根,謠傳妓院老鴇讓她墮胎的手法極其殘忍,把鬱穢吊著當大鐘敲。
西岸北岸成千上萬的農民傳八卦樂此不疲,流言蜚語天天有,保持著很高的熱度。
人心莫測,人雲亦雲,這是簫颯唯一認定底層人民做人不厚道的一點。
船上的漂泊日子結束多時,慕容風澈給人撲麵而來的感受耳目一新,更有擔當,又像活得更加放肆。
他們約定好離開宮殿的前一天,去看落姿與慕容風澈過完年滿三歲的兒子慕容雲洵。
展廳的麵積有幾百平方米,二百多人同遊走不是很擁擠,有些人逛累了走到門口附近的休息區把趴在牆壁拉下來就能坐的椅子拉下歇腳,人流量越少觀賞越佳。
仰氏孟婆將這半邊地麵平整的地壇劃分為三個部分:一是遠離門口長長的圓弧牆,靠牆的桌上和多種加了保密的措施貨櫃上妥善保管有國寶級無價之寶,隻給人過過眼影,碰都碰不了。
三是與門處在同一維度的直牆邊,與第一部分的劃分大同小異,許多明碼標價的商品沿著直道綿綿不絕的掛在牆上,有類似於大衣架的擺放架,籠子裡裝有活蹦亂跳的動物,比無價之寶們的陳列裝置稍遜一籌。
北岸植物園和動物園用來促銷的熱賣品大都移到了這裡,誰看上了可以花錢購買,孟婆的東西必須很貴。
二,夾在第一部分和第三部分中間的貨架上、普通的桌子、地上攤塊爛布,許許多多的便宜貨堆積成山,作為大家捧場的饋贈,這些小玩意可以隨便拿。
沾孟婆的光,青山浴對高收入人群舉辦首屆展廳,擺放的珍稀物品至少有一萬件,來者目不暇接給。
遠近聞名的女商人孟婆在這不代表長老也不是貴族,來地獄將近二十年從白手起家發展壯大為北岸排名第二的商人,並有趕超集貴族長老與一體的白混冶的勢頭。
孟婆除了將自己囚馬回來的生物買賣,也接管大部分冒險家以生命為代價的天價之寶,產業鏈條營業範圍越來越大。
眼高手低的貴族長老對第二部分的小玩意視若無睹,更沒有人想蹲在地上丟儘顏麵。爭相出錢購買第三部分的貨物,剩下的人則多站在第一部分的櫃子前負手而立,裝出很在行學識淵博的人模狗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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簫颯若乾人先來到第三部分看看有沒有什麼中意的物件,先下手為強,奇怪那些平時身上不帶一個子都叫下人拿錢的聲名遠揚的人今日都腰纏萬貫而來,他們的錢是花不完的,有些貴族已經提著一袋買好的寶貝,這的東西不便宜。
“你們都帶了錢嗎?”簫颯大聲問。
“帶了。”是三個人的肯定回答。
“你們提前知道嗎?”南妮接下去問。
“我知道。”肖邦說,不安和繭蝶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