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是一場鴻門宴。
“你有沒有在搞笑!”不安敲他後腦勺嘿嘿地笑,難以置信。
隨便試了試,手碰到韌性高能的啵啵罩破不了,太陽也曬不破。
簫不安舉起左手屈起,右手裝模作樣對著左手一頓瞎指,左手拇指往四個手指上亂靠,然後掐出了結論。
“用這個試試。”一根明晃晃的發簪。簫颯說她裝腔作勢,她說這叫實事求是。
害怕啵啵罩像皮球爆炸發出宏亮的響聲,頭發亂糟糟的簫不安手在半空中亂抖,遲遲不敢下手戳破。
機會來了,簫颯穩穩抓住不安的手一起出擊。
發簪的尖部剛刺進啵啵罩裡,那個被戳中的白點蹣跚出龐大的根係將泡泡包圍,啵啵罩像琉璃,沿著深白色的裂痕四分五裂,碎裂成無數小碎膠片,在空中它們完成從伸展開的膠片到膠團的華麗蛻變。
膠團回歸透明的泡泡水,春雨綿綿,在清如泉水的陽光下變成無數白色的粉塵落到兩人身體上,發出玻璃裂開的脆音,無論是膠片、泡泡水、雨水還是粉塵都發不出能震驚世界的聲音,因為它們生動地摧毀了視界。
沒想到簡簡單單的發簪真就破了啵啵罩,利器離奇啊,簫颯知道沒那麼簡單,不安給發簪施了法,可他就當作如此輕而易舉,否則刁蠻任性的老妹妹非得服他為止。
“頭如蓬蒿,來,給我插回去。”不安將手中寶簪遞給他。
剛才刺破啵啵罩時,不安的手顫抖著縮回身邊,兩隻手握著小拳拳舉在臉旁邊像搖撥浪鼓,想起來就免不了意猶未儘的傻笑。
能拒絕嗎?不能,簫颯盤盤她的頭發迅速將簪子出手。
鬨也鬨夠了,大家帶自己搶到手的俏美人回到位子坐下,有些平常溫潤如玉的人威猛爆發,一下包養五六個,擠都擠不下。
許多人在吳儂軟語,空氣中的粒子被蛇吐出的叉開的芯子捕捉到的話,能合體黏在一起,就太甜膩了。
剩下十幾位天嬌站在原地無所適從,她們多是性格軟弱等彆人挑可又沒人看上的女孩,看上去也賞心悅目,有比她們醜的都被人抱著卿卿我我了,可能是因為她們想要獨善其身又缺乏基本的開放和囂張。
按慣例,鳥兒喳問四大長老需不需要帶回這十幾位少女當丫環,白混冶要了四位、南克邁和肖邦沒要,不安看她們可憐要簫慕帶回所有,簫慕至多同意帶三個,養她們也費錢的。
鳥兒喳問其他人要不要,有兩個人分彆取回對的上眼的,剩下的剩下的就被流放街頭,舉目無親的她們要麼很勵誌向上攀高枝,要麼當乞丐四處遊曆,要麼去妓院當妓女。
五百多位人,兩百多名少女,算來也有不少人一個沒要的。沒要的人許是因為不想提心吊膽,不相信閻羅王會好心送乾乾淨淨的少女給她們,說不定是在埋線,萬一喝醉酒說的什麼風言風語走漏了風聲,什麼時候死的、怎麼死的、瞑不瞑目、慘不慘一無所知。
府上的婢女家丁又不是隻有閻羅王賞賜才有,現成的在街上排成隊呢,若是府上人手不夠就可去征收,當然這些貧苦人家的外在條件比不上西域來的美人,不及萬分之一,紅顏禍水嘛乾嗎一定要絕美。
吃喝玩樂淋漓儘致的呈現,少女們的到來為助興的閉幕添磚加瓦,將宴會推向令人心跳的高潮,這屆青山浴到了尾聲,開心過了總得說些夾雜著傷心的奇談怪論的八卦,這樣才有意義。
談話照舊由多嘴多舌的鳥兒喳引起,他說什麼屁話都會在人群中引起萬馬奔騰之勢。
簫颯抬起頭望了望主台,閻羅王好像一棟房子矗立在主台上靜止不動的,他好像沒吃什麼東西也不參加論壇諂諛誰。
和自視甚高的慕容不要太有父子相,若他們聯起手來,地獄粉身碎骨也有可能吧!
慕容德麵具不摘下,不吃東西,大概嗅到的沒有形狀的香味經過口罩萬千孔隙係統化後都是粗糲的石頭味道,不然這麼豐富的菜肴他怎會視若無睹,鬱穢和落姿少吃,但不是不吃。
想到在囚馬船上舉行的竹筍宴如假包換的慕容風澈,一邊拽口罩,一邊往裡送竹筍餡料餃子的場麵,簫颯忍俊不禁咯咯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