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用強而有力寬闊背部壓製住一人,左右手分彆拽住兩人手腕左右一旋,隻聞哢嚓兩聲前來挑釁的兩人倒吸一口涼氣、臉上因疼痛而猙獰著的表情。
隨後衝來的是個莽夫,隻一雙爆筋有力的拳頭向著他的腦門揮舞過來,儘量括長手怎能比過腿長,簫颯一腳蹬到他小腹以下部位,痛得他抱著那個地方跪在地上噢噢叫。
眼下,空有其表的三人便都跪地求饒了,在伏擊他們的罅隙簫颯的無神的瞳仁冷冷地掃下台,那幾個叫的最大聲的男人都乖乖閉上嘴巴,好似一切都沒發生,也不敢妄自登台挑戰。
晦暗的陰笑,他快活地笑了聲,鼻子噴出讓你們不服氣的切音,然後繼續對付躺了很久直不起腰的人,背部肌肉抬起十厘米左右,卻像是蓄了十噸的力往背下之人重重一沉,那人便臉著地摸著腰哀叫連連。
四人抱著胳膊或抱著其他受重傷的軀乾狼狽逃竄,人群中響起對簫颯的歡呼與對蹩腳四人組的唏噓。
場上獨留的青年也就是勝者,看上去載有利氣的雙唇圈成個小橢圓,黑黑的洞口輸送出一陣涼氣,這是長長的歎息。叉著腰的不安也學著她圓著嘴唇泄氣,瀉走所有苦惱與擔憂。
人多勢眾算什麼,不懂什麼叫人多手雜嗎?
拍了拍手上的臟灰,簫颯輕而易舉反盤,一招定乾坤製服他們,幾個人趴在地上哎呀呀叫痛。場下的反對聲逐漸壓下去,沒人再有勇氣指責他趨炎附勢。
主持者見風使舵,對簫颯大加讚賞讚不絕口,呸呸地罵那幾個打起來就投降的孬種,罵他們沒實力還好意思競爭高等末影人,可笑至極。
儘管他言之有理,但是簫颯儘然不愛他這種針對性強有失修養的說話強調,就像落到地上沒人要的歪瓜裂棗,隻會耍嘴皮子。
白淨的臉蛋,像新鮮出爐的蒸蛋,透出誘人的嫩滑與光澤,像凝固的牛奶一觸就化,彎彎的一雙眉毛宛如夜幕中蹁躚的黑葉,水汪汪的一對眼睛,明亮皓若熹星晨光!
如今位高權重的簫不安,樣貌和身姿都似比往日妖豔起來,有濃豔玫瑰的風采,又有無害一朵百花的純潔,在簫颯製服幾個狂徒之後,這朵玫瑰這朵百花的折墮霎那間恍如新生綻放。
傍晚有雨後晴朗的晚霞,輝映著大海的蒼茫和陸地的人海茫茫。
一年一度的大會落幕,簫颯稀裡糊塗成了優勝者,不是對實力沒有絕對的自信,而是這一切來得太奇妙了,好像是安排好的內定的。
左會場落敗的人死去,右會場沒在測靈門破碎之前參加的人也掃興歸家,場上剩下的人不多了,也就是二十個熱情似火的長老半晉級候選人,和幾百個無話可說也不會說話的半末影人。
低等末影人和中等末影人在本質上無多大區彆,隻是任命的崗位稍有不同,低等的大都搬運死人,中等的乾些輕鬆的雜活。
簫颯的外在基本上沒什麼變化,可內部某些特征形狀正在悄無聲息地發生改變,開始有末影人潛在的特質在騷亂。
由候選長老和半進化末影人組成的大隊伍浩浩蕩蕩地向青山進發,一年一件親民的大事吸引來很多圍觀的貧民沿著路邊散開觀看,當走上陡峭的山路時,人跡罕至。
不安和簫颯走到一塊,她嘴頭上說陪他一起走是為他保駕護航是慷慨和義氣的體現,他明白這隻不過是款款而談,順路上簫府就一塊走了唄!說大話不可怕,把大話當成真話說真是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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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認知中的不安比以前更是皮光肉滑,像塊浸了水的肥皂抓不住,想來是當長老以來日子過得一天比一天滋潤。
果不其然走到山頂與簫府的分叉路口,她便隻身拐進小島打道回府。一個人默默走在布滿碎石的路上,無法立下鋤頭不碰撞沙礫發出高響的誓約,好像隻有複雜的情感可以耕耘曠野。
簫颯的身影混在一群沒有心誌和思想的半進化末影人中,連妙語連珠的功能都不能發動,周身是叫人凝息的呼吸和無神的瞳仁。
早就天黑了,上到山頂午夜已過,漫天的星星像流動的螢火在綢布一般的暗淡中使儘全力地閃爍。
因彙聚了多少人的失望,故月光難登大雅之堂,所以老天爺也酷愛在夜裡彷徨。
身邊是一群靈魂出竅的妖魔鬼怪,不僅僅是他的感覺,是確定的感知是切身的感受。
跟隨大部隊登上石階走進大門然後又走進直通諾亞廣場的大門,眾位俯首帖耳地站在廣場上,四岸的長老候選人和末影人就此彙合。
主台上有個威猛高大的身軀,即使在空明一如積水的月光下,照例識得出那清晰的龐大是閻王爺所獨有。
閻羅王舞動寬大的袖袍儘力一揮,仿佛頃刻間將天下的萬物薈萃點燃並收入囊中。
他這一揮撒下萬千閃閃爍點遊蕩在半進化末影人群體中,那些光亮快速歸位到每個人肉體中,隻見廣場上一陣熱鬨的火樹銀花在眨眼間冷卻凍結,半進化末影人成了全進化末影人,穿著黑黑的袍子,有著偉岸挺拔的身材和幽光閃現的眼睛,像天下的星星落入凡間,將燈籠點綴為他們的雙眼。
新晉的末影人們被幾個末影人押送到東岸等待上船勞作,上千末影人的轉瞬即逝灑下更多的淒楚和冷清。
縱觀場上,還有幾百號爭奪一百名小長老的人以及四名高等末影人。
今夜那些人不能休息,得在諾亞廣場角逐上一天一夜分出勝負,任何人可以殺誰任何,將人數範圍縮減至一百方可休止。
有一位黃發垂髫的管家將四人集合送往一個名叫末影人小寨的地方,這裡麵積不大但一應俱全,無論是練功還是衣食住行都是不錯的。
不用帶上什麼行李,換洗的衣服備好,他走進自己獨立的寢室,看到幾張沿牆擺放的貨架,上麵是琳琅滿目的藝術品、古董或一些能加強或鞏固人體體質的晶石或植物血。
他取下一瓶的藥水想處理自己的傷口,卻奇跡般發現深淺不一的傷口自動愈合,無需後續治理、治療。
簡單的淋浴後,簫颯躺在床上,最不想做的事都勉強做了,前路還有什麼可畏的。
越是深入閻羅王的內部越是察覺到瓦解二字的奧妙,這些日子做什麼事都一帆風順,幾陣毫無來由的冷氣卻極速侵入骨髓,像是預示前路那茫茫的征途,艱辛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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