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的臉都有著千姿百態豐富的轉變,像擬態章魚走到不同的地方會即刻展現出自己的多樣性膚色。
“我來玩的啊!”鄭雨霞看到昔日高高在上的船長那副驚訝的表情,配上他的濕身,撩人心弦覺得很好笑,笑得像風中的鈴鐺。
簫颯茫然不解地撓撓頭,希望剛才的狼狽沒人看見吧!他露出個疑惑的表情,雨霞也就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他說,末影人小寨是個強大的結界,而有的對結界施法了如指掌的人能將自己的結界與這個結界連接在一起,但地獄世上能擁有如此強大實力的人加起來不超過五個,因為閻王對這類一心搞破壞的人恨之入骨,被他揪出一個就殺一個,現今的人都不敢為了展示自身高強的實力來乾擾閻王親手設下的結界。
而鄭雨霞的到來純屬陰差陽錯,她說她本來是在南岸府上的激流裡玩漂流的,誤打誤撞就到這裡來了,鼓瑟吹笙鬼使神差的。
她說來到這兒的時候她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又不認得路心裡害怕得要命,而且船是逆行了很久的,她已經筋疲力儘,後來聽見有人的腳步聲她就下了船往樹林中跑去,連船都還沒來得及停靠。
她躲在一棵粗壯的樹後麵,不敢鬨出太大動靜,她在靜靜的觀察這裡的一舉一動,即使看到有人劫持了她的船他也不敢出聲,實在不知曉這是個什麼地方,怕被人發現會有不利於自己的十萬火急的情況發生。
她一直躲在暗處跟著船順水的流動往下遊走,時時刻刻躲在灌木叢或樹後麵,提心吊膽地看著船和船上的人。
看到河水下麵有異常情況的時候她心裡也緊繃得要命,為自己路過時水鬼們的不作為感到慶幸,又為偷他船的小賊壓抑和擔憂,人都是兩麵三刀的,做事沒有絕對。
然後動蕩不安的局勢發生扭轉,他聽到了偷船小賊和一個陌生人對話的聲音,總覺得這個聲音很特彆和耳熟,卻是奈何想不起來,也就無心去費儘心思多想。
之後兩個陌生人走了,偷船小賊無緣無故落水,看上去情形不容樂觀艱難險阻的時刻,她本來想打算出手相救,但苦於沒認出他是誰沒解出這個謎題,她萬萬不敢貿然前去。
她能認出他就是幾年前領航他們的船長並且走來,在於那幾個跳躍的動作,她深深地記得,一次她們好幾個女孩在甲板上踢毽子,一個女孩不小心用力過頭把毽子提到頂層的夾縫中,船長那時剛好路過,就是以這樣可愛且苦悶的跳躍運動拔下來的,而且把毽子毀掉了。
簫颯聽到這,心頭一緊,沒想到啊沒想到,自己一生一世英俊瀟灑風流倜儻,被船員記住的竟是如此不堪入目的場麵,他噘起嘴擺起手架子念念叨叨,罪過罪過。
“對不起啊,沒能有求必應,差點害你死了。”她低下頭,負著手,抿著嘴角,用腳踢甲板。
想起自己光榮的戰績上又添上嶄新的一筆,簫颯的心情就像發旱災的田野,糧食顆粒無收。
“這有什麼的,我能那麼快死掉嗎?”她沒出手簫颯求之不得,他不想再欠任何一個人人情,尤其是女性,即使她們沒有要求自己奉還。
“你已經會形影術了嗎?”簫颯羨慕嫉妒。
“那當然,我可是大長老了,不會有誰臣服我啊!”對待從前敬重的人,她也沒好氣地說,她現在可是大名鼎鼎的大人。
“誒?”簫颯突然想到了什麼,那個問題就像一個清道夫,把堵在心裡的汙垢清理乾淨,引來活水洗滌心靈的臟泥巴,“那個男性船員哪去了?”
一艘船上至多能有兩個新船員幸免於難,除了鄭雨霞剩下一個是位少年,至於他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簫颯願聞其詳,畢竟是在自己當選船長的那艘船上,也是自己親眼看到他們成長的船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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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也奇怪,簫颯從來沒見過他殺人,以為他沒去過擂台,具體他是怎麼殺人的對簫颯來說至今是個未解之謎,就像那些被曆史隱瞞的真相,被時間永久埋藏在未知的神秘國度,人隻能瞎想,而不能回到真相還未誕生就破碎的時代。
隻見鄭雨霞眉頭一皺,兩道淡淡的柳眉輪廓出可惜的弧度,這是一個深沉的表情,揭示了她心中那道關於遺憾的現實。
“我也很久沒見過他了,我道聽途說的是,他在領航的海上飄蕩的日子中,被一位強勁的船員殺死了。”她眼圈忽然發紅,像野獸要鑽入的那個火圈,撞擊進來的猛獸一下子把她眼睛戳瞎。
也不知是什麼時候開始注意到他的,他真的一點也不凶狠,卻能因此熬到最後,隻要不被自己看見他殺過人,自己就不願意去想象他是一個怎樣的殺人惡魔,在心裡自導自演了無數次的暗戀,她後悔自己沒將那句話說出口。
怦然心動情竇初開是每個少女少年都會經曆的,似有若無的愛意在心底澆灌萌芽,有的枯死,有的澇死,隻有為數不多的能開花結果。
就連冷冰冰的司徒都那樣了,簫颯不相信誰不這樣,世界上所有少年人心裡都有一個暗戀的人,暗戀誰出來就是早戀,不說出來隻能枯萎成苦果,那樣還不如說出來。
玫瑰再美豔,也比不過薔薇的暗香。
撫今追昔,今非昔比。條分縷析,悒悒不樂。
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就是現在我都沒勇氣去麵對那些東西了。簫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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