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就是把雙麵的利刃,無論正反,砍斷所有人的向往與欲望。
這種飄蕩的日子,並未給他帶來多少慰藉,大開眼界或許偶爾有,但這帶來的隻是無儘的空虛、歃血的悲苦和對於內心情感的積壓。
但當某天,被一雙熱忱滿滿的手積壓,這股噴薄而出的熾熱的情感將像活火山的生辰,就那樣毀滅性的摧毀途徑的一切,不留下任何的活物以及悅動的生命,把豐茂掠奪成荒蕪的產物,將時光逆轉成混沌的熔爐,焚儘莫須有的假象和自以為是的暢想,連時空的格局都砸到隔閡的扭轉,待到那時生靈塗炭,曾沸騰過的大地再次失去了靈魂般的死寂,龍岩也化作黑色的眼淚停止流淌和推進,而情感的循環也在這時得以往複,一次又一次的逼近和衝刷他的底線,曾引以為傲的年華也埋葬進荼毒屍骸的墳墓,壘砌高牆,黏合當初的誓約,也曾刻寫爭執不休的銘文。
降溫,因露水的洗滌,石頭表麵布上細密的露水,將灰塵封閉,地麵變得乾淨起來,他有力的心跳和呼吸也異常寧靜起來。
他看了看被露水敷麵乾淨得簡直可以閃光的小路,猶豫了下,將手中撿起來的枯草扔回大地,踩著草地中用碎石鋪成的小道,迎頭紮入深海般的蔥蘢樹林,臉上掛滿了迷人的笑容。
一個人獨自前往樹林,小路上安靜十分,沒有聒噪的蟲鳴,每棵樹是一個手持長矛和盾牌的盾甲戰士,齊心協力起來便是一道天然的屏障,阻隔了萬千的噪音與喧囂,給了這個世界一處僻靜的自然場所。
所以,這多年以來的漂泊無定的曆練,讓某些心情居無定所,讓某些心境為所欲為,讓某些情緒背井離鄉,讓某些情感安家落戶。
變為高等末影人的最後一夜,走進深林曠地的簫颯在地上隨意翻撿了根枯木枝,沒有稱心如意的兵器,他就把這當作一把木劍。
凜凜深夜,他舉起有些皙白的手掌,撓了撓頭,虛晃間目光透過林葉的間隙,遙望著天空上那輪巨大的銀月,投影下近處各棵大樹短小但粗壯的影子,星星點點的月光,仿佛星星的光輝,投入他好看的五官。
自從把手中那支鋼筆槍送人後,簫颯便不再使用武器,地獄很多很多人也不用武器,隻是單靠墳術和嵐氣的調動度一決高下。
可有武器的話,總覺得自身比無武器的人的能耐更勝一籌,能在手部動作的變幻下,讓一件武器行雲流水的運轉,是多麼酷的一件事啊!
即使是杆短槍,那也夠彰顯使用者威風八麵的風采的了,當然這不隻是單純為了耍帥,這樣太低俗而沒有意義。
漆黑空間,淡定雍容的簫颯手握一節木枝,質量比他以前那支鋼筆槍質量輕上幾十倍之多,也能控製得八九不離十,將他一展身手的形象提升到英姿颯爽的靈動境界。
不管是轉圈、穿過腋下前短後長,還是直搗黃龍都是恰到好處的點到為止,璀璨光點,人影閃動,汗水潑灑,破風陣陣。
腳下奇怪走法踏過、蹂躪過的草地,成千上萬棵小草雜糅一塊,分不出誰是誰,像是簫颯魔鬼的步伐給它們編了一條小辮子,不過作為初學者,粗糙大條和毛毛躁躁來得情有可原,想來也是明媒正娶,彆有事沒事無病呻吟。
槍法快如閃電,也有可圈可點之處,渾身充滿淩厲的氣場,跟他平時淡然的模樣很是不同。
他身體上沒多大變化,腳步紮實地、盤穩健、心神從一而終的安靜,累倦在他這掀不起多大的波瀾,多少月與年的積累方可造就這一身渾身是勁、無懈可擊的錚錚鐵骨。
即使在連續兩個時辰的連續武動下,精力一如往常旺盛和充沛,壯年期雄性的毅力和韌勁在強者恒強的刺激下大爆發,唯一不同的是眼神比之前更加明亮。
今晚他就是睡不著,半夜三更夜不成寐,越乾越有勁,而且說,夜裡適度練功的效率就是比清早和諧比中午頂用,不用擔心有人來打擾和搗亂,那兩個人冤死鬼肯定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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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力量的人也得懂得勞逸結合,劇烈運動後簫颯坐在一塊冰涼的石頭上,上麵的露水將他的的褲子弄濕一點。
有汗液從舒張的毛孔中滲出來,心裡被殷實的激情填滿沒有空落落的苦悶與靈異,他的臉也流下不少汗液,三十多度的氣溫終將被低冷的氣溫吸走熱量,變得與環境的溫度持平,仿佛是明脂凝固在他白玉一般溫潤的臉上,二者非但不衝撞反而相得益彰,成了把他的臉點綴得更為高貴的裝飾,一點一點的閃著亮光尤其好看。
汗像一股冰涼的山泉清流直瀉而下,又在中途停止流動,在坡度中止息了下降,這種突然刹住的動態將是最自然的靜態。
他身體燃燒的能量儘情儘興焚燒著,汗液蒸發帶走熱量,他的身體很快降溫,敲擊太陽穴和各處血管的小錘子也不翼而飛。
“噠、噠、噠……”林中傳來刻意壓低的聲音,現在林中沒有怪風,樹葉也沒有搖動出沙沙的響動,那麼是有人來了,低下頭用木頭畫沙畫的簫颯撐著木枝站起來,舉目四望,爭取想找出點證實自己猜想的證據。
一個人走得躡手躡腳,一個不顧輕重緩急,腳步聲不同,他相信自個聰慧的耳朵,加上那無與倫比的偉大聽力,一準沒聽錯。
細細聽來,看來是有兩個人同伴而行,究竟誰在大半夜來這,難道是為了找他殺人越貨來的?
這幾天,簫颯偷偷翻閱檔案了解到末影人小寨中的每個人的身世背景,不少喜歡兩個人結成小團體四處遊蕩,但這兩個人的腳步聲他好像格外熟悉似的,到底是新認識的哪兩個人?
因為莫名來襲的緊張與忐忑,簫颯昏頭轉向,腦漲得不行,繼而他改變了思路,既然連二人的走路聲都能清晰的辨彆出,那不就是說明這兩個人是他熟悉的嘛,靈感來了,這就有意思且好辦了,真不知他們兩個哪裡來的勇氣。
聲音來處的對麵,簫颯轉身朝那兒前進,打算給他們來一個特大號的驚喜,以他的能力去應付兩個非奸即盜的黃毛小子還是綽綽有餘的。
這就好像飯要一口一口吃,折磨人的本事也得循序漸進,要把他這些年吃的苦,連本帶利的發泄並施加給二人。
“簫颯大哥!”這個發聲者的腳步比起矜持的小哥快人一步,如此親切而仁慈的稱謂,簫颯乃是頭一遭聽到,他的運氣果然上弦了,砰砰砰,箭在弦上三箭齊發。
價值形式徹徹底底崩盤,想躲起來嚇唬人來不及了,本以為濃厚的夜色下,他與夜色融為一體的偽裝色能幫助他蒙混過去,是自己想得太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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