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喜歡遵從大眾的視角,而不是自己那顆尚好跳動以溫熱的內心,這就叫片麵的打標簽,我們不會怪你的,你能從中認識到自己的缺點和陋習就好了。”
隨之二狼子也難得正經起來,文韜武略樣樣精通的兩個人啊,大膽地把手搭在簫颯的肩膀,拍了拍,又收回來。
他們繞著簫颯轉圈圈飄來蕩去說:“兄弟,不是我說你啊,樂善好施,乃是人之美好情節,你誤會我們了,應該賠禮道歉的吧。”
不知道為什麼,簫颯捕捉到狐星那微弱變化的表情,有點生無可戀的樣子。而且二狼子教訓人的口吻,有點耳熟能詳呢!
“你們該不會用苦肉計,給我在這勇打感情牌吧,我說同誌們啊!”簫颯用他過人的天賦拋開了沉重的話題,凝重的現場冰消雪融,開始流動。
盛氣淩人的兩個人立馬收住嘴臉,還是二狼子補充了幾句,“就是有些言過其實誇張罷了。我們的確是孤兒,可每個把希望寄托在我們身上的人都是我們的再生父母。”
“那不就對了,彆來跟我扯這些有的沒的,那麼多衣食父母,求他們去啊!”簫颯自知被戲弄了,坐回他們來之前坐的那塊石頭上,招招手,像個高手拒絕收入室弟子一樣婉拒他們。
“我們是真誠來的……”不論狐星的眼神有多嚴肅,百練百勝的簫颯都不想聽下去,他擺了擺手示意他打住,“我真的希望你們彆離我太近,我很危險!”
他的身體突然有點不舒服,不想讓人看到他滿地打滾的狼狽樣,所以想把他們哄走,像是靈魂始祖細胞或催魂素引起的。
簫颯語氣中的那份隱忍,被他們理解為憤怒,雖然很恐怖和害怕,可他們依然固執,不走一步。
他費了好大勁,暫時壓製住體內的翻騰,這陣子老是時不時痛一下。看到他們躊躇不決的樣子,他肝火旺盛,語氣中不乏走調的地方,“你們乾甚麼,還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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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你們是個孤兒,被那麼多人推崇也是我所沒有的福氣吧,雖說我那天獲得的讚助金額是最高的,那也是我拉下臉皮獲得的,你們年輕氣盛的,錢不比我少,不是也就得了一大筆美女富豪們給的讚助費嗎?你們不僅貪生怕死還貪財啊?”
麵對簫颯直麵強勁的質疑問難,二者因被貶死乞白賴故而傷透了腦筋,急得抓耳撓腮乾瞪眼,夜幕中吐露出難得一見的鋒芒,麵麵相覷的,黑暗中兩隻雪白純淨的眼睛眨啊眨的,半天憋不出一個好屁來。
靜靜享受安寧,簫颯把眼睛半眯著,不知二人是不是在瞞神弄鬼,是有難言之隱,還是不知從何說起,將近十歲的年齡差,也有小三個代溝了,對他持有無法摘下的芥蒂,是不可避免的現狀吧!
“哥,我真的求你了,就幫我們這一次好不好,戰役馬上要打得火熱了,我們留在這難保不會被昔日的宿敵趕儘殺絕的!”二狼子抱頭鼠竄,好像他現在就要被砍腦袋了似的。
簫颯心神恍惚,手心微微沁出冷汗,看到與平日老是無事生非的他們的囂張對比,露出明顯的慌張和惶恐,抿住嘴唇沉吟不語了片刻,心中的愛心居然就亮了,他們好像真的沒有說謊,要不要信任他們以此呢,他遊走在徘徊中。
笑罵了他們平時愛惹是生非跟人家結梁子,年輕人會為了一己之見不遺餘力去敵對某個人,也會為了一點看不慣的事情去責怪他人,現在知道什麼叫錯了什麼叫自作自受。
以後可得長點記性,不要顧此失彼,要就兩全其美,朋友可以多多但宿敵一個都嫌多之後,簫颯點了點頭,這場鬨劇也就由此終止。
“是真的嗎,是真的嗎!”二狼子歡呼起雀躍,在原地像隻袋鼠蹦蹦跳跳,好像這是在做夢一樣,跟愕然愣在原地的狐星擊了個掌。
等到他旋轉夠了,求知若渴的眼神瞄向正前方詢問簫颯的時候,簫颯再三誠懇的點頭。
年輕就是好啊,可以愈挫愈勇,可以對一件小事上心並一心一意。少年人就是少年人,一件事能高興好久,並為此失心瘋,飽滿的精力無處安放。
“夜深了,你們回去睡覺吧,明天中午來找我吧!”害怕繼續下去,他們的興高采烈會變成載歌載舞的環節,為了緩解審美疲勞引發的肝鬱氣滯,他應該快快把這兩個小兒趕走,問題是趕鴨子上架強人所難呐。
“中午,一下午的時間能下山嗎?”狐星提出一個富有邏輯性的時間、空間問題。
“影形術,你倆會嗎?”簫颯問到關鍵點,他能聽到自個的牙齒正在摩挲,如果不這樣,也許會長出大長牙一口咬斷他們的脖子。
“不會,為什麼不提早出發?”兩個老成的嗓音異口同聲,鹹是如此,早料到會是這樣的了,恨的他牙癢癢,恨不得將一隻狗的磨牙棒搶過來,或者給他們戴上恥辱罩。
“笨蛋,我還沒休息!”他凶巴巴地瞪著兩人,二狼子抬起頭像小鹿一般露出黑白分明的眼珠,包含很多種情緒,最大的是驚懼,而狐星倒是在旁邊旁敲側擊,試圖疏通經絡朝他臉上扔催眠藥。
“走快點,就能抵達的咯!”他輕輕一笑,心裡正盤算一個驚天動地的錦囊妙計,若是這兩個人鐵釘心跟自己走的話,那就半路上把他們甩了,就是不知道自己無法控製落點的影形術會帶他到哪兒。
他們心滿意足地走了,一個年輕人想的自然不像老氣橫秋的大人想的多,得到了肯定,已是他們想得到的最好結果,還要奢求什麼,對啊,還能奢求什麼嗎?
二人肩扛肩步履如飛的身影淡出了視線,爽朗的笑聲也默默隱去,取而代之的是安靜的樹林和落單的人,簫颯細細地注視那個方向,眼睛一眨也不眨,他抬起頭眼中的光芒變得明亮許多。
光影重疊中。
鎖緊眉頭,簫颯忍不住莞爾,兩種矛盾的情感便可在這一目了然。
簫颯站在樹下,又舞動起木棍,木棍在他手中真的猶如一把開過刃的寶劍,上上下下破空淩氣,竟真有劍氣砍向四周,每砍一次空氣顫抖發生聲響,像鞭子的抽打聲,卻有比這比更有力更馳掣。
揮劍的硬朗動作,配合矯健身子骨的側翻掃腿等霸氣十足的武術動作,遠觀是殺氣騰騰,近觀是優美而不失硬朗,附近幾棵樹的樹葉齊齊掉下來。
天飛舞的落葉或高或低的打轉,翩翩起舞的樣子栩栩如生,像數不清的飛蛾圍繞著簫颯,而他便是中間那朵熊熊燃燒的火焰。
天剛蒙蒙亮,樹梢幾隻早起的鳥兒就著黎明前的曙光,嘰嘰喳喳議論開了。
錦瑟華年,破曉的陽光乾淨得透明,一道道光線閃著金色的光芒。
忙活了一夜,簫颯肆意揮霍著年輕的資本,向著逆光的地方前行,光線撞到他的周身,為木棍打造鋒芒,為他的線條踱上一層金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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