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身披鬥笠,頭頂圍著幾近透明紗布的草帽,緊鑼密鼓安排分工,兄弟齊心其利斷金,小小的清潔算甚,他們正式以大無畏的精神征戰沙場。
至於過程嘛個中滋味,三個大老粗能怎樣順順利利,動起來罕見而魔性,不過他們總算是咬牙堅持了下來,用了一個多時辰,房子麵貌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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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結束後,他們坐在門口的屋簷下的長椅上,簫颯用手拍拍兩人身上的灰塵,露出一個耐人尋味的微笑,笑道:“二位,時間已過,是否該收拾收拾走人了。”
“不行,你耍我們啊!”二狼子跳起來一根圓滾滾的手指頭怒指簫颯,“你利用我們,我們偏不走,我告訴你,我們辛辛苦苦為你打掃衛生,你不能說趕我們走就趕我們走,我們好歹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
狐星拍著手掌也站了起來為二狼子應援。為了不減氣勢,簫颯也站了起來,二狼子委屈的麵相十分真誠,倒是狐星忒虛偽,反是有種看好戲的走向,真相上隻鹹豬手擰巴擰巴。
“那也是你們心甘情願的,我可沒在你們身上比劃刀口。”臉不紅心不跳,就是這樣理直氣壯,有何不可。
二人惱羞成怒,想著打他這個大爺的也打不過,將乾淨的白布擦乾一頓一頓的又冒出來的大量的汗便重新坐下,一不做二不休乾脆耍賴皮到底,腳儘可能占完剩餘的空間,不給簫颯坐,就看誰先服輸。
“你們北岸東岸有錢人多了去,就是討錢也能成富翁,更何況你們不用吃東西,風餐露宿也沒問題!”寸步不讓。
“我們沒當過船長,是沒給我們分配房子,可是小島上的居民中有那麼多例外,為什麼就得回去,你有必要把四岸分得那麼開嗎?”咄咄逼人。
“你這麼說是指我殘暴不仁嗎,你們吃過多少的苦,你們知道我們兩岸的居民活得有多麼苦嗎?”情急之下有感而發,簫颯背好隨手抓來的一把鋤頭,說要領著二人去領略西安居民汗滴禾下土的生活,讓他們長點教訓,跟著他是沒什麼好活的,不像他們兩岸的人為富不仁。
狐星和二狼子不信邪,偏偏要跟著簫颯走,各自荷了一把小鋤頭,正熙熙攘攘往田邊的小路上走去。
畫麵改變,由被樹木包圍的地方變為平坦的田野,簫颯多少是有點心虛的,這個季節農作物都快豐收了,他還帶著兩個學徒去鋤地,好在他們少不更事比起自己懂得更少。
沿路上遭到了多少正宗光膀子農民伯伯和光腳丫農民嬸嬸家投過來的神奇眼光,注釋怪哉,旁注和橫批都有。
衣服都不穿,腳丫子都起泡了,好粗獷啊!”二狼子和狐星中招。
“你們說什麼,人家這叫追隨新風尚打死不做封建派嗎?”簫颯吸了幾口氣,努力平複想發飆的心情,終於知道夥伴們以前是如何看待自己的了,“他們穿不起。”
柔和的方法才能教訓人,不過二狼子又有了新觀點,“哦,據說人類世界小孩子都穿開襠褲的,哪裡不露露隱私,也是穿不起嗎?”
“你去死!”受不了,爆粗口,粗口的力量也是無與倫比的,得省著點用。
簫颯和司徒順利度過船長的劫難登島之日,就給分封了一小片土地,加起來不超過三分地。
因為是要自己開墾,他們隻是來看過,想都沒想過要來種植作物,也不信哪天就會被餓死,起碼不會得到守株待兔裡那個農民的祝福。
這兒離家不遠,他們很快來到了一塊空地上,‘空’指的是農作物,而他們要做的事是把作為“雜”字代表的密密麻麻的雜草鋤掉。
簫颯當然知道,要兩個渾身洋溢著貴族公子般氣質的孤兒動手勞作,是件舉步維艱的體力活,主要的難關在於下鋤以及撥動的角度及時問題,就連他自己也就有點吃不消吧!
但就鋤草這件事的技術而言,簫颯算得上手到擒來,因為家門口那個院子和花圃,以前都是需要自己悉心去精護的,一有雜草馬上拔掉。
“你確定你這隻是半年沒人照顧了嗎!看上去好像從來就沒人來拔過草的!”狐星的聲音比他高大的身影,邁著的踉蹌的腳步更加不穩,很疲憊。
簫颯從來沒聽過他這麼沒有把握的語氣,有些膨脹,但是心中的慌張很快把自負壓下,狐星的話點明要害且是沒猜錯,他和司徒沒拔過這裡兩棵草,一棵草還是放進嘴裡嚼的,良藥苦口。
一看到大麵積需要去勞動的地方,心就苦澀,他們能做到的,就是把嘴巴放不乾淨點。
一個來視察作物情況的農民從這兒路過,操著一口地地道道的方言,搞不懂屁大點的島嶼十裡八鄉還分方言,一塊地老是顆粒無收的好浪費,囉嗦了幾句就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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