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說著狐星站了起來,二狼子把兩把鋤頭拎起來,和他一道打道回府。
好在這條路上,陽光被密密匝匝的樹葉遮了個嚴實,光點發揮不了多少效用,除了手腳有些乏累,其他一切還好,散步也相當於放鬆和乘涼,他們走到門口,身心疲憊得以消解,也無可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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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你們終於回來了,拿著你們的行李一同打包走吧,慢走不送!”簫颯站在向院子打開的窗戶前,兩人站在圍牆外忍無可忍,隔著相當遙遠的距離與空間。
生硬的聲音中夾雜一絲傲慢的喝聲從屋內傳出來,巨大的衝擊力致使二人後退幾步,至後還是借助鋤頭穩住的,險險穩住。
難道故伎重演?狐星心裡斷然一想,眉毛擰緊,照這樣的臉畫下來可貼在門上當辟邪的門神,又羞又氣,“你這不講良心話的人,故態複萌、坐地起價啊,又把我們騙去鋤地,不給小費還趕我們走!知道什麼叫做福善禍淫?”
“你的話佶屈聱牙,不曉得啊不曉得!簫颯自我倨傲,眼睛像長在了頭頂上,對待兩個晚輩,張狂而且缺心眼。
矮牆十分矮,他們隻要想爬就能爬過來,可是並沒有,二人的眼底共同閃過一絲淩厲的暗芒,是連貫起來的,從狐星的左眼到右眼,直接跳到二狼子的左眼到右眼。
“哈哈哈……”那個會發光的眼神,已經把簫颯的戒備心提防起來了,這出奇製勝的笑聲卻像把駱駝壓倒的最後一根稻草,讓其意誌力徹底瓦解和決裂,像有冬天寒氣逼人的凜風呼嘯而過,瑟瑟作響。
混合的笑聲一鳴驚人,以前無數次被嘲笑譏諷的畫麵湧上腦海,簫颯怒不可遏,胸膛內部仿佛有一條火龍憤懣地躥房越脊,就快達到極限,預備摧毀眼前所有的不可原諒的錯誤。
知覺恢複的那一刻,眼神一緊,雙手在身側暗暗緊握,簫颯挺起胸膛,他薄怒的清叱,問他們瘋什麼瘋。
既然他出聲發問了,那就大慈大悲告訴他,狐星給他做了簡明扼要的解釋。
簫颯腦袋的一頭霧水終於慢慢消去,與之萌芽的是被戲弄的驚怒交加,他或許必須承認一點,比起名不見經傳的他們,他技不如人,還嫩了點。
二人在扛著鋤頭回家的路上,身體上下酸痛的細胞都在抗議簫颯的暴政,心中的怒火像盤旋而上的禿鷹,即使抓不到獵物,也要飛在製高點上俯瞰為它臣服的大地,它可以一腳踩空,理所當然的鷹擊長空。
半刻鐘不到之前,在院子前方的密林之中,突然間有著一種極為激烈的喘息聲傳出。
那是二狼子與狐星尖銳而且嘈切的議論聲,簫颯的讓他們做農活的舉動,已是魚刺深深紮入他們的五臟六腑,滲透出殷紅的血液。
簫的積習難改,他們可是不敢擔保,若是再繼續此類高強度的勞作下去,他們體內的催魂素會不會從布滿紅血絲眼睛奪眶而出,到時候他們一發作,萬一把附近的農民殺害了怎辦。
為了農民珍貴的生命,為了守衛世界的和平,他們口口相傳,決定不再寄人籬下,不聽從簫颯任何的指揮,不接受惡人任何的施舍。
惡人自有惡人磨,他們要出走,最好能找到一個無人問津的山澗,好好為成為凋零而上進,天道酬勤學無止境。
其中夾雜了好多廢話和壞話,雖然多少有點耳不忍聞,但簫颯依然活生生直挺挺過來。
“正嫌麻煩呢,謝謝你幫我們收拾行囊,再見!”他們說再見的聲音響徹大地,對簫颯抱拳鞠了一躬就舉著大門口的行李走了。
“我們是去這兒逛吧,聽說這兒的集市很熱鬨呢……”二狼子走之前還附上這麼一句,簫颯眼睛在滴血呢!
一個下馬威將簫颯損得遍體鱗傷,現在忠厚的是他們了,惡人先告狀的倒是他,他難免有些不痛快,渾身紮滿了刺似的,一觸碰就哇哇亂叫。
不管怎樣,喜悅占領大多數的情感傾訴,好事多磨,將兩個拖油瓶掃地出門固然是喜事,簫颯拉開大門跑出去左看右看,直到確定二人真的全心全意離開這兒,才撿起地上的兩把鋤頭關了門慢條斯理走回院子,接下來就該乾正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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