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你來乾什麼的?”孟婆從來忍受不了彆人家在她麵前自作聰明的班門弄斧,你又不是魯班本人。
那個人回過頭來,謝天謝地,終於有一次她聽到了他講話,但是他扭頭的姿勢和模樣都很怪異,仿佛是個木頭做的,扭個頭響了好幾次,也不知道他多少年沒轉過了,骨頭都變成了化石。
他取下頭套,先出現的是他銀色的短發,在陰暗的空間裡格外耀眼,仿佛是銀色的火炬,撲朔迷離,難於啟齒,繼而是比少女勝雪的肌膚還要吹彈可破的麵頰,像個新生的嬰兒,臉上似有若無的浮現出圖案,好像有冷氣自他體內由內而外不斷向外發散冷氣,難怪站在他身邊體溫都低了很多,這張容顏也是舉世無雙的了。
久久屏氣凝神的等待,最終看見的仍舊是他那張側臉,他挺拔的鼻子,他尖薄的嘴唇,短短的眉尖也洋溢出銳氣,他的下巴有著長長的斜線像漫畫中的人物,看不到他的眼睛,以及他臉上什麼表情,臉頰有一點滑坡的弧度,似笑非笑。
看到他摘下帽子,三個人同時把目光移向他,他的視線又指向何處,無人得知。
他好像沒有看誰,好似在盯著牆角,可他就像在看著人似的,他動了動嘴巴,似乎要說話了,他們啞口無言。
就在於他說話的時候,身上那席圈了點藍色的白衣忽然熒光閃爍,並向周圍釋放出銀色的光點。
他像個神存在這個屋子,大家都沒有看見他有換衣服,所以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世上怎有如此稀寶。
“你想要嗎?那就給你好了。”沒等孟婆反應過來,才說出一句話來的他神經兮兮的不見了,雖然他是個神出鬼沒的人,但就這樣憑空消失的話,仍是讓人一時難以接受。
“啊?這身材超讚的乖寶寶怎麼陰森森的?”一旦遇到孟婆解釋不清的情況,她絕不會下手撓腦袋的,頭發已然甚是稀少,若再抓抓到成為一個禿頂的話,那她怎麼做人,善哉善哉。
糾結時,她愛抱著胳膊相互摩挲,順便讓血液流通加快,老年人啊為什麼老呢,就是因為想得多,為什麼想那麼多呢,因為身體在老化,得多注意安全,又骨質疏鬆又這痛那痛的,怎能過安生日子。
但神秘總是牽引人無數遐思,孟婆迫不及待想知道一切關於他的信息,得不到的就算了,能手到擒來的得把握住。
接下來的半炷香時間,孟婆趕緊展開手將揉緊的支票展開來,想找到關於他的蛛絲馬跡,例如右下方的署名,好不容易找到那個缺角,她卻倏然發現,上麵沒有簽名,是一個紅紅的手印。
說到身材,王老板鄙夷地俯瞰著還沒台子高的孟婆,想她怎麼好意思說出這種話,不會是想老牛吃嫩草吧,啊呸,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
“孟婆閣下啊,時候不早了,咱們還是把錢付一付吧!”男人畢竟是理性動物,他立刻從幻想中脫離出來,然而回到現實中的他照樣不好過,到手的那張價值五萬冥幣的支票,就這樣給孟婆撕毀了,一定得想方設法千方百計要回來。
這個人以後或許沒機會見到,關於他的身世就成謎下去,況且不值得掛念這種奇怪的人,省得到頭來把自己弄瘋。
孟婆正了正神色,雙手舉高撐住桌子一把蹦回到談判桌的座椅上,身材的短小並不能表示一個人不能智勇雙全,“好吧,那個人走了,他說不要了,我們就重新談談。”
“你耍賴皮。”孟婆再多說兩句,也許他會學著某種沙漠生物,從眼睛噴出一條血柱來抵禦外來侵害。
“不信你看看,就算不作廢,這張支票也沒有實質意義的。”孟婆把那個指印遞過去,“地獄好像並未采取過這種付款方式。”
他接過去一看,無可厚非地搖搖頭,但又普及起地獄即將審核通過的法律製度,“摁手印,這個方法在幾個月前就全島通報了,馬上就可以變成正規的、在全地獄都可納用的取代名字的印章。”
孟婆無話可說了好久,但真憑實據她還是有的,“你不看看,這個是人的指紋嗎?”
王老板將紙提近了點,那上麵是個密實的圓點,好像他是沒有亂七八糟的指紋的,心中對於這個人的來曆更是好奇。
百爪撓心,他點點頭,同意孟婆所說,對那個不徐不疾離去的青年憤慨不已,居然敢把這樣一張支票給他,活膩了,若不是孟婆眼尖,那他的損失就大了。
“哈哈,”那個王老板爽朗的笑聲響起,飽滿的悲憤也隻能以這種手段解決了,“說來說去,還是孟婆對在下好,真沒辜負我對你的一片赤誠之心。”
喜歡浮動地獄請大家收藏:()浮動地獄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