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兩個靈魂同時飛過來攻擊對千鈞一發之際,簫颯的靈魂不慌不忙,迅速以矮頭彎身或雙手接住他們亂石般擊打過來的拳頭。
這對他來說一點都不吃力,他的靈魂強度應該優於二位,若是單挑,恐怕二位會處於絕對的劣勢,但加起來就沒那麼好對付了。
孟婆對凋零的戰術調整嘖嘖稱奇,傳聞中的凋零是不會用大腦思考萬事萬物的,神經網絡僅供收取指令和同類交換信息。
沒想到簫颯一加入,兩個對手便結為同盟,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是盟友,說這句話再合適不過吧!
來地獄將近快三十年,她不是第一次看凋零打鬥,但三個人一起這麼熱鬨的場麵,她也是首次觀看,並為弱弱聯手戰勝強敵的果敢感到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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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是命中注定還是一次偶然,壯大的格局都會延續。大家繼續津津有味地欣賞這場故事,且聽風吟,似乎在享受一頓大餐,不把肚子的饑餓填滿誓不為人。
那四個石像般站立的人,風揉動他們的衣服,像遊動的雲霧纏繞在他們身上,他們望著前方,眼神空洞而麻木,仿佛沒有看見到誰,仿佛看到了彆樣的世界。
靈魂稍有懈怠,另兩個傷痕累累的靈魂快速欺進,以緝拿犯人歸案的手勢,分彆抓住簫颯的兩隻手臂,將他沉沉擊中在地上。
拳頭下落砸他腦子的速度如同拳雨,簫颯絕望地咆哮,咆哮聲如同暗夜中遊過屋頂的禿鷲,發出的聲音回旋回響,慘烈而持久。
這不就是惡鬼的聲音嗎?不安癱坐著,清澈的眸子,上麵播放著簫颯被製服的動態,她的目光不經意間往泥塑上一瞟,一個激靈後就坐直了,摸著光滑的泥塑,心想,她怎麼把這個忘了,待會一定大展身手。
被一個靈魂如同夾子般牽製住,被另一個靈魂不客氣地攻擊,簫颯硬是想謀求掙脫,即使動用全身的肌肉,每處的肌肉線條都把他壯實的力量勾勒出來,他也無法從二人的綁架中動彈分毫。
受挨打的局麵過去半炷香,簫颯的靈魂七孔流血,麵目全非,雖然本體的他不痛不癢,但人們仍舊很客觀的認為他該死去了。
忽然一聲破空的嗓音響徹雲霄,好像那道聲音化作了戰斧,往天空筆直劈去,許多注意力分散不集中的人匆忙把目光調回石台之上,大家急於判斷如雷貫耳的噪音是誰發出的,知道真相的那刻,義無反顧不相信。
大家夥麵麵相覷,對發聲體感到極度的恐懼,那不是人發出的正常的吼叫,而是簫颯被逼急的靈魂,將製伏他的兩個靈魂甩出去時發出的鳴叫。
那聲音空穀而古老,是幾十萬年前一個嗓音像老猩猩的奇襲者老人發出的,跋山涉水了幾十萬年,鄭重其事地來到諾亞廣場,許多的清晰被分離,剩下的都是古老文明的符號。
說幾十萬久遠是有點離譜,然而聲音的質地卻不誇張,聲音的粗糙程度,比怪石嶙峋的山路還不好走,被它的行跡摩擦過的路麵,都會留下車轍般的烙痕。
泥塑對現在心驚肉跳的不安來說,有著十多年前抱著睡覺的布娃娃的療效,像個安全的屏障,是內心那個騎馬舞戟保護脆弱的公主的騎士,為它抵擋黑暗與惡魔的侵襲,保護心中那片美好的家園,不再怕黑為她而戰。
不安的睫毛揮動了幾下,惶恐的感覺化成了黑色的蝴蝶,在身邊的石地上輕快地舞蹈,腦海中浮出無數的畫麵,並且看到了一場聲勢浩大的毀滅,轟轟烈烈如同一個城市的坍塌,頃刻間所有的美好都變成一地的廢墟,不再紛擾,一片死寂。
簫颯的絕地求生對她來說是順理成章推倒的多米諾骨牌,她相信他擁有逆反的能力,然而她在此之前,卻沒有顧及到這點,他的出現將製造一場大混亂,不少人將死傷於他的手下。
經久不息的哀嚎持續到現在,像海空上高高飛揚的海鷗,每根羽毛上載著數不清的鎧甲,沒有受到傷害卻不知不覺死亡,突然從高空砸落在海麵,落下來時摩擦空氣,發出激越昂揚的摩擦聲,濺起的浪花奏滿了惡毒的咒語,刺激每個人的大腦,像是中了什麼樂曲的暗殺,個個人都渾身不自在。
每個人的眼睛都能看到這樣可怕的畫麵,兩個靈魂躺在淩亂的空氣中苟延殘喘,而簫颯的靈魂並沒有趁人之危殺死他們。
他的靈魂好像屈服於什麼的統治,跪在半空中手抓住雙側的太陽蛇,一連串超聲波似的哀鳴。
各位同仁們以為將有條冰冷的蛇從他的太陽穴裡呼之欲出,靈魂中鑽出一條蛇,是前不久簫颯的弱勢引蛇出洞,這未免太違背自然規律。
更讓人驚駭的是靈魂的叫聲,就像熟諳於心的鬼哭狼嚎,以及每到深夜中就能聽到的淒厲顫抖的貓叫,無一不令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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