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那之前,孟婆就到仰氏孟婆位於囚馬船的寢室裡和她見過麵,仇人見麵分外眼紅,仰氏孟婆定睛一看,這不是哪誰她仿造人物的原版光臨大駕了嘛,她手忙腳亂地站起來,目不轉睛地打量著孟婆,猜測她登門拜訪想乾什麼。
這是她們第一次見麵,孟婆見孟婆,兩個人容顏大致相同,好像站在一麵施了魔法高深莫測的鏡子前,和鏡子裡的自己在一個房間裡談天說地,你認為我是佯裝的,我也認為你的假冒的,相互看不起又相互相敬如斌。
二人心裡針對相貌發出了不同的觀點:
仰氏肯定覺得很尷尬,畢竟孟婆被貶到亡海了此殘生是她一手造成的,她的到來把孟婆擠下台,但是她不愧疚也不自責,大自然的生存法則如此殘酷,如果不踩著人家的屍體或病入膏肓的病體向上爬,終有一天會被彆的人秒殺。
她是上帝鐘愛一生的人,有著人人癡心妄想也得不到的囚馬術,正是這個術業有專攻的獨家技術,助她一臂之力掃清她道路上的障礙和絆腳石,人生路風光無限暢行無阻,登高一呼萬人敬仰。
其實她做人也是失敗的,在這種不動如山的製度下,感受著彆人體會不到的心酸,她的法術無可比擬,卻接連失去了丈夫和女兒。
這能怪簫颯的自保嗎?不能怪,虛魂術和她的囚馬術一樣,是天生的能力,如果她要殺簫颯為丈夫女兒報仇,那為何不殺了自己為孟婆報仇,這是同樣的道理,這也是她可以怨恨但不可以對簫颯動手的原因。
相同孟婆也不能殺了她,因為孟婆也是個不容小覷的人,她的優勢大過許多許多的人,她不殺這許多許多她可以殺的人,為什麼偏偏無法容忍一個取代她的人,這說不過去。
孟婆有一技之長,年紀劣勢並不限製她敢為人先的骨氣,誰說一定要年少成名人老了就不行?
孟婆完全可以在亡海大展身手,仰氏雖有縱橫天下的天賦,但那也僅限於囚馬術而已,是隻針對能人的囚馬術,攻擊其他人。
囚馬術一無是處,她不過是個隻有一把雨傘的老太太,刮風下雨侵害不了她,萬一雷鳴電閃呢?真能把她嚇尿的。
想到這些,旗開得勝來放鬆心理了,孟婆雨過天晴,整體上還是她更勝一籌,怪不得閻羅王一心想用仰氏取代她。
仰氏多好啊,不但為罪行小島和船島上的百姓居民帶來實實在在,百業俱興爐火純青,還不怕她謀反,變身成東郭先生的那隻狼張口咬救了它一命的人。
孟婆寬宏大量,宰相肚裡能撐船,不計前嫌,招呼她的替代品坐下,她樂於稱呼她為替代品,不僅打壓了仰氏的勢頭,還有種我是正品我有理賠流程的小傲嬌,和我相比你不配。
說起和仰氏孟婆的那次見麵,孟婆笑得合不攏嘴,她以自身資深的鎮定,在氣勢上完勝楚楚可憐不知所從的仰氏。
盜版果然是盜版,見到正品就魂不守舍、心不在焉,生怕正品對盜版圖謀不軌手下不留情。
她沒怎麼咄咄逼人,就是和仰氏談心墨跡,心平氣和聊了那麼幾句,說她有能力護送仰氏出亡海,仰氏低眉順眼不予理睬。
從古至今就沒有能活著出去的人,這是一個單向道,進來了就不能出去,她不怎麼信任孟婆,畢竟她們兩個人身份特殊,有罅隙,不能天塹變通途。
孟婆隨她便,反正老婆子她言儘於此,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再怎麼說她也是個公共人物,怎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臨幸前,孟婆送了仰氏一份見麵禮,是幾片裝在荷包裡的清目葉,後來簫颯們用的清目葉,就是孟婆送給仰氏的見麵禮。
指引他們到傳送他們回外海的目的地前,孟婆想辦法讓他們和拓跋恢的船隊撞上,並借助他們的力量把拓跋恢打得落荒而逃。
孟婆本就不把拓跋恢的勢力放在心上,以她的能力殺一百個訓練有素如此規模的軍隊也不足為道不成問題,此次借刀殺人無非是懶得動手而已。
仰氏沒必要發動她用囚馬術捕獲的一批昂貴的生物和拓跋恢對打,不過保險起見他還是這樣做了。
孟婆和她見麵時與她說過,若想離開亡海就幫孟婆搗了這個威脅不大但應儘早殲滅的團體,如果不這麼做,她就不幫助他們出去。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清目葉是孟婆給的,用處和她的介紹出神入化,仰氏當時以為此時不用更待何時,於是將她辛辛苦苦了好久才囚到的一些生物放飛了,看到他們戰死沙場時她不是不悲傷的,隻是她被利用了必須這樣做,躍馬揚鞭放手一搏謀求一個逃出生天的名額。
實不相瞞,仰氏被孟婆狠狠的將了一軍,孟婆內心本就不情願他們留在亡海,他們單打獨鬥也許打不過她,一起上就會成為她前進路上不可忽視的阻力,所以很早之前就計劃扮好人將他們送出去,以防萬一將來夜長夢多。
明人不說暗話,哪怕仰氏不幫他除掉拓跋軍團,做人要求十全十美儘善儘美的孟婆也會送佛送到西的,多跟仰氏說那番話就是希望有一次換仰氏仰視她,害她的蝦兵蟹將在這場戰局中損失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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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的目的達成了,撫掌大笑大快人心,她無非是想小小的報複仰氏一下,這麼做不會傷到仰氏的身心,因為不知情的仰氏不會為此後悔。
死了這麼多小生物換她和牛頭馬麵囚馬船出亡海,不能算是平白無故的財產損失,這是一筆等價交換的交易,誰也沒吃虧,這件事也不值得提起,偶然想到就說出來了。
最後孟婆說了說慕容風澈那個死要麵子活受罪的傻小子,她說慕容是為數不多知道有兩個孟婆的人,他一心想當孟婆的部下留在亡海和閻羅王公然做對。
“慕容風澈的真實身份到底是誰,他為什麼那麼仇恨閻羅王而又被閻羅王青睞?”一直認真聆聽的簫颯,插進來一句話,這是困惑了他多年的問題,怎麼也沒辦法找到眉目。
“無可奉告!”孟婆敷衍地說。淩沉看得出來,孟婆是知道的,隻是不想說出來。
他想其中必將牽扯出一大段前塵往事,將來他倒是有興趣幫簫颯解開這個難題,說不定能填補腦海中關於孟婆過去的空缺呢?
好吧,簫颯就知道是這種結果,他早年間就不對能弄清慕容風澈的來龍去脈抱有希望了。
造化弄人,他成了閻羅王的繼子,他的人生曆程真是可笑,這是她頭幾年從剛由外海進入亡海不久的部下那裡打聽到的與外海有關的重磅新聞之一,要新建兩艘大船島的事情她也略有耳聞。
口乾舌燥了,孟婆的話就說到這,高山流水,以後的日子長著呢,沒講到的過去當個懸念,不著急,不著急,慢慢來講,慢慢了解。
隻有想聽她說過去的人,才能聽到一個完整的故事,如果沒有這樣的知音,大家都急不可待想聽到下文,她寧可學伯牙絕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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