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天黑的特彆早,眼看快五點了,柳翠芸還沒來醫院,富暖猜到肯定是店裡的生意忙,她走不開。
柳翠芳見姐姐還沒來,時間也不早了,就問富暖餓不餓,餓的話她去食堂打飯,讓她在醫院對付一口。
富暖剛想說不餓,就聽見有人敲門,以為是柳翠芸來了,忙從椅子上下來,跑過去開門。
富暖打開門,先看到一雙大長腿,在抬頭一看,“哇”了一聲,這不是那個像漢良的男人嗎,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富暖歪著頭,打量著鄭言初,鄭言初沒想到會是一個小女孩兒來開門,不過他認識富暖,應該是她姐姐的女兒。
看著富暖用充滿疑惑的眼神看自己,鄭言初有些尷尬,摸了摸鼻子,不知道怎麼開口。
富暖打量了一會兒,笑眯眯的問:“我知道你是誰,可你來這裡找誰呢?”
鄭言初被富暖古靈精怪的樣子逗笑,儘量讓自己不那麼嚴肅,勾起唇角輕聲問道:“你知道我是誰?”
富暖回道:“你的名字叫鄭言初,我小姨說那個言字是言之有理的言,你是把錢包落在我媽媽店裡的那個人。”
鄭言初笑笑,稍稍彎下身子,目光與富暖持平:“哈哈,是我,你好,我是鄭言初,請問你叫什麼名字呀?”
富暖笑眯眯的伸出小手,剛要說漢良你好,一想不對,趕緊用手捂住了嘴,隨後說道:“你好,我叫富暖。”
鄭言初覺得這個小女孩兒太可愛了,也鄭重的伸出自己的大手,和富暖輕輕握了一下。
就在兩人互相打招呼的時候,柳翠芳已經走到富暖的身後,看到鄭言初,她突然有些緊張,心想他怎麼又來了呢,昨天不都已經謝過了嗎?
鄭言初也看到柳翠芳,站直身體衝她笑了笑,柳翠芳出於禮貌,開口說道:“你怎麼來了?”
鄭言初把手裡的東西朝著柳翠芳遞過去:“給你送飯,還有一些吃的東西。”
富暖的眼神在兩人之間來回轉,聽他們說話的語氣,好像是認識的,而且還不是第一次送東西了。莫非昨天兩人發生了什麼事,是她不知道的。
柳翠芳沒接鄭言初遞過來的袋子,看向他說:“你昨天已經謝過了,真的不用那麼客氣。”
鄭言初也不覺的尷尬,把東西直接給富暖,開口道:“我們已經認識了,應該算朋友吧,這些東西就當是見麵禮吧,你不會拒絕吧?”
富暖被突如其來的見麵禮砸的差點沒站穩,看著鄭言初不容拒絕的眼神,又看看小姨一臉拒絕的樣子,這個燙手山芋她是接還是不接呢?
最後感性戰勝了理性,酷似偶像的鄭言初打敗了親親小姨,富暖抱著沉重且帶著不明情感的見麵禮,艱難的走回病房了,至於門外的兩人,就讓他們自己拉扯去吧。
柳翠芳表情嚴肅看向鄭言初:“你到底什麼意思?”
鄭言初麵帶微笑,看著柳翠芳的眼睛:“我都表現的這麼明顯了,你還不明白嗎?”
柳翠芳不可置信的看著鄭言初,仿佛不相信剛才的話是他說的,緩緩低垂下頭,平複心緒後,再抬頭眼中已是一片清澈,聲音帶著冷清:“這個玩笑一點兒都不好笑。”
說完,柳翠芳轉身就要進病房,手搭在門把手的刹那,聽到鄭言初說:“不是玩笑,我是認真的。”
柳翠芳身形一僵,沒有回應他的話,也沒有回頭,直接推開門進去了。
鄭言初看著柳翠芳消失的背影,她就這麼頭也不回的走了,心裡有一絲痛,難道這就是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嗎?
想起她時會不自覺的笑,見到她時會開心,被她拒絕時會心痛,二十多年不曾體會的感覺,在這一刻紛至遝來。
柳翠芳回到病房,看到柳長河還在睡,用手拍了下心口,長舒了一口氣,還好柳長河沒醒,否則真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解釋。
富暖吃著鄭“男星”給的巧克力糖,臉上帶著一絲探究的意味,眼睛直直的盯著柳翠芳。
柳翠芳看到富暖那帶著你有秘密快告訴我的表情,心想自己怎麼把她這個小人精給忘了呢!
柳翠芳走到富暖身邊坐下,有些尷尬的開口:“暖暖,今天的事你彆和姐姐他們說,幫小姨保密好嗎?”
富暖怕吵醒姥爺,小聲說道:“我可以保密,但你要告訴我你和那個鄭言初到底是怎麼回事。”
柳翠芳知道富暖聰明,是個聰慧的孩子,所以也沒打算瞞著她,就把昨天發生的事還有剛才他說的話都告訴富暖。
兩人頭靠著頭,富暖說:“他這是在追求你。”
柳翠芳笑笑:“你知道什麼是追求嗎?”
富暖哼了一聲:“當然知道了,就是他喜歡你,想要和你在一起,就像爸爸和媽媽那樣在一起。”
柳翠芳沒想到富暖說的這麼直接:“我和統共就見過三次麵,除了知道彼此的名字,可以說就是陌生人,這樣就能喜歡嗎?”
富暖想了想說:“詩經裡不是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嗎,他對你一見鐘情,所以才會追求你。你給我講詩經的時候,就是這樣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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