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玲瓏就這樣留在了杏花村,每天跟在顧元霜兩人後麵。
自從周歲安回來以後,兩人又開始了學習,陸玲瓏也跟著學了很多,她聽不懂物化生,但是在算學上還是很有天賦的。
周歲安隻覺得自己真是火眼金睛,什麼時候都能遇到天才。
陸玲瓏基本上就是跟著周歲安學習,一日三餐都是在員工餐廳裡吃的。
偶爾也會跟在周歲安後麵,蹭一蹭顧夫子和薑夫子的課。
現在的她要認識了不少藥草呢,陸玲瓏看著旁邊打打鬨鬨的三人,感受著撲麵而來的微風。
心中長歎一聲,這樣的日子是自己求而不得的呢,也不知道可以持續多久,真不甘心啊。
快樂的日子果然沒有持續多久,陸府派人給陸玲瓏送了一封信。
陸玲瓏緊緊捏著手裡的信紙,嘴唇微抿,眼中滿是冷意。
周歲安注意到了這邊,擔憂地問道:“怎麼了,玲瓏姐姐,信上寫得什麼,讓你這麼生氣。”
陸玲瓏按耐住心中的恨意,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充滿歉意地看著周歲安,“抱歉,郡主,我恐怕要毀約了。”
明明,明明答應了郡主的,要留在杏花村當教書先生,給郡主打下手,可是,可是……
周歲安站了起來,摸摸坐在草地上的陸玲瓏的頭發,聲音輕柔地說道:“玲瓏姐姐不用道歉,我尊重玲瓏姐姐所有的決定,不過,玲瓏姐姐可不可以告訴我原因呢。”
“陸夫人手裡有我娘的遺物,我必須要拿回來。”
“遺物嘛,當然要拿回來,玲瓏姐姐需要幫忙的時候,一定要告訴我啊,我會是玲瓏姐姐最堅實的後盾哦。”
陸玲瓏看著一臉驕傲的周歲安,忍不住把頭埋在她的懷裡,“嗯嗯,我知道。”
看著陸玲瓏離開的背影,周歲安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顧元霜和何明珠也很是不舍,難道有和她們說得上話的姑娘,沒想到這麼快就走了。
“郡主,玲瓏姑娘還會回來嗎?”
“會啊,她可是我認定的教書先生,就算搶,我也要把她給搶回來。”周歲安不由露出勢在必得的表情。
顧元霜……
何明珠……
不是,郡主怎麼跟土匪一樣。
周歲安才不管另外兩人是怎麼想她的,又看了京城的方向兩眼,轉身離開了。
原以為要很快才能重新見到陸玲瓏,沒想到重逢的日子這麼快就到了。
周歲安看著手裡的信,心中這樣想到。
信的內容很簡單,大皇子夜清安要選妃了,皇帝想要讓周歲安給參謀參謀。
周歲安是不知道,皇帝的大兒子選妃,為什麼要讓自己一個小姑娘來參謀。
不過,既然已經被邀請了,周歲安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範圍是五品官員之上,說不定還能見到陸玲瓏呢。
選妃前一天,周歲安便整裝待發,帶著幾瓶藥酒和果酒進了皇宮。
袁公公早就在宮門外等著了,見到周歲安的那一刻,他那張嚴肅的老臉瞬間舒展開來,露出一個慈愛的笑容。
周歲安掀開簾子,正準備跳下馬車,便被袁公公急切地阻止了。
“哎呦,我的郡主唉,您坐在馬車裡就行了,我來趕車,陛下吩咐了,不用您費勁走過去,您就安心坐在馬車裡就行了。”
周歲安自然不可能推辭,又回到了車廂裡,雖然走幾步按照自己的體質,也是沒什麼問題的。
不過能坐著享受當然更好了,這可是皇帝的偏愛,自己還是很識相的。
皇帝已經等了周歲安很久了,見周歲安過來,連忙對著她招了招手,“安安,快過來幫幫父皇,父皇都快愁死了。”
周歲安確實一揮手,袁公公立馬帶著人把馬車裡瓶瓶罐搬了出來。
看著透亮的玻璃罐子,袁公公額頭狠狠一跳,聲音尖細地說道:“都給我小心點,要是碎了,你們的腦袋也彆想要了。”
小太監們唯唯諾諾地抬著玻璃罐子進了禦書房。
皇帝的眼睛在看到那些裝著酒的玻璃罐以後,立馬就挪不開了,旁邊的皇後也不例外。
皇帝從椅子上站了以來,走到那個裝著一整顆人參的玻璃罐旁邊,彎下腰擰開蓋子,一股濃鬱的酒香飄來。
皇帝鼻子微動,沉醉於這霸道的酒香中,不舍地蓋上蓋子,轉身看向周歲安,正準備說些什麼。
卻感到鼻子癢癢的,一抹一手血,周歲安嘴巴張得老大。
頗為嫌棄地遞給皇帝一方小手帕,“父皇,你身體原來這麼虛的嘛,一點酒香都受不住,那還怎麼喝人參酒啊?”
皇帝滿頭黑線,用手帕捂住血流不止的鼻子,“還不是你,這人參的年份不低吧,僅僅是聞了聞,我就流鼻血了。”
“什麼流鼻血,父皇你這是虛不勝補,皇帝果然不是人當的,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每天忙裡忙外的,一點自由也沒有。”
皇帝突然覺得周歲安說的話很有道理,皇帝真是一個吃力不討好的活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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