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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一霧帶著桑落往客廳另一側的主臥方向走去。
主臥的房間拉著窗簾,床上躺著一個雙手雙腳都被捆起來的,不停在床上抽搐的女人。
女人嘴裡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錢東山默默出現在桑落的身後,“我老婆發病已經有六天了。都說狂犬病一旦發作,致死率百分之九十九點九。
送去醫院,醫生也說沒轍,所以我們才搬到京城來住,想著這裡醫療更先進。
但我們把各大醫院都問遍了,都說治不了,隻給開了一些減輕症狀的藥。
她已經不吃不喝四五天了,醫生說狂犬病一旦發病,最多活一周。”
錢一霧按了燈的開關,屋裡變得亮了一些。
喬阿紫也默默地走了進來,守在了桑落的身邊。
床上的女人正翻著白眼,口吐白沫,像隻變異的僵屍一樣,在床上扭曲著自己的身體,不停抽搐。
錢一霧看到媽媽嘴角的白沫之後,立刻走到床邊,拿紙擦去了白沫。
“媽媽這是渴的,她已經五天沒有碰一滴水了,嘴唇都起了一層黑色的殼。但她一看到水,就害怕,根本喝不下去。”
桑落點頭,“狂犬病本來也叫畏水症,這是她體內的病毒所導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