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京城越近,贏麗質就越是焦慮不安。
幾次想請教謝懟懟,可都沒好意思開口。
“長樂公主殿下,目前禁足在宗正寺的。”
某一日,謝懟懟突然提醒道。
贏麗質一怔,“先生,麗質不懂。”
“就是禁足在宗正寺呀。”謝懟懟笑了笑,“皇族缺什麼,殿下去做什麼就好。”
“缺的?”贏麗質麵露苦澀,“缺的無非人情味罷了。”
“所以呀……”謝懟懟笑了笑,“儘最大程度把一切罪責攬在你的身上。都是公主殿下一意孤行,都是公主殿下以死相逼……”
很快到了京城,一行人直奔紫宸殿。
贏世民坐在龍案上,臉色陰沉如水。
三閣老、六部尚書位列兩側,臉上看不出喜怒。
“父皇,兒臣萬死!”
“兒臣不該威逼利誘,鼓噪封地內壯丁、藍田千戶所、藍田書院所有人前往災區。”
贏麗質進門之後,直接跪地,“兒臣更不該一聲不響地離開,讓父皇、母後、皇太後和太皇太後擔憂。是兒臣讓你們受驚了,兒臣甘願受罰。”
“……”贏世民憋了一肚子訓斥的話,突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可是一句話不說又覺得虧得慌,深吸了一口氣道,“李北玄不該罰嗎?”
贏麗質緩緩掏出皇帝金牌令箭,“父皇您的令牌落在彆院了,有您的金牌令箭藍田縣所有官吏都得聽從兒臣的號令。”
贏世民一時語塞,“你什麼事都大包大攬,就不能說是李北玄指使的,讓老子罵他幾句?”
“……”三閣老、六部尚書:臥槽,啥也沒聽見,啥也沒聽見!
“父皇,確實和他們無關。”贏麗質抬頭,眼神真誠,“要怪隻能怪您把隨身令牌遺落了……”
臥……臥槽……
贏世民瞬間懵逼了,合著還是朕的錯了?
本來就一肚子話說不出來,現在更氣了。
目光死死地盯著贏麗質,閨女瘦了,也曬黑了很多。
為了抗震救災,想必也受了很多的委屈。
唉!
贏世民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去後宮給你母後、皇奶奶報平安吧。”
“是,父皇。”贏麗質感激地看了一眼謝懟懟,離開了紫宸殿。
“諸位愛卿,明日朝會……”贏世民瞬間犯難了,“朕曾經下旨,麗質禁足宗正寺三年……現在……”
“陛下。”謝懟懟躬身行禮道,“趙四小姐的事情,和公主殿下有什麼關係呢?”
“不是……”贏世民瞪大眼,不可思議地看著謝懟懟,“愛卿,如此顛倒是非的話,你是如何說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