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贏麗質長出了一口氣,感激地看了一眼謝懟懟。
謝懟懟淡然一笑,這都是小意思。
老夫隻要略微出手,就已經是這群狗禦史的極限了。
唯一遺憾的是不能親自上場。
不然,整個禦史台捆在一起,都不是他的對手。
梅雪笙和吳伯符,以及那些彈劾李北玄、贏麗質的官員們,也終於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他們不僅掉進了一個心思縝密的邏輯陷阱,就連他們一直瞧不起的藍田書院也在不知不覺間做大做強了。
自古以來,賑災都是天大的功勞。
“知行合一”這個學說,一直被他們瞧不起,也一直被他們所不容。
他們自認為自己才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每當站在道德的製高點,譴責謾罵贏世民的時候,都有十足的優越感和自豪感。
但實際上,在這群人眼裡隻有從龍之功,其餘的就是其餘的。
贏麗質在民間的聲望越來越高,這是他們所不能容忍的。
必須彈劾,要把贏麗質的一切都抹殺在萌芽狀態。
可萬萬沒想到,京城很多官吏都把孩子送去了藍田書院。
這群孩子平日裡都是為非作歹之徒,當家長的操碎了心。
好不容易走上正途,還立下不世之功,誰彈劾誰就是他們的敵人。
杜正倫眼神冰冷地看著吳伯符,“吳大人,李北玄是在草菅人命?”
“不……不是,小官不是這個意思。”吳伯符果斷搖頭。
正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杜正倫是贏世民的家臣,他招惹不起,隻能果斷認慫。
但杜正倫似乎沒有放過他的意思,繼續痛打落水狗,“那本官倒要問問吳大人,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了。”
“下官……下官……”吳伯符抓耳撓腮,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就伸手一指梅雪笙,“都是他指使我的,都是他……”
“……”梅雪笙瞪大眼,不可思議地看著吳伯符,親切地問候了他的祖宗十八代。
“天子門生前往災區賑災,卻被你們說成是李北玄慫恿。你們是怕陛下在民間的聲望越來越高嗎?”
杜正倫用最平靜的語氣,說出來最具威脅的話,“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你們如此汙蔑,難道和薛岩陀、吐蕃等異族有所勾結?”
臥槽!
梅雪笙瞬間爆了粗口,玩笑可以亂開,話可不能算數說。
不給他任何辯解的機會,杜正倫微微躬身,“陛下,臣懷疑梅大人和吳大人通敵叛國,請陛下命錦衣衛嚴查嚴辦。”
“……”梅雪笙和吳伯符就感覺一口老血堵在喉嚨口,想噴卻噴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