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蔚生陰冷的掃了錢福海一眼,語氣低沉道:“李侯爺明察秋毫,而今人證物證俱在,錢福海,你今日最好給本府老實交代,彆妄圖耍什麼花樣。”
“你犯下的罪孽,樁樁件件可都在眾人眼皮子底下,若是你還心存僥幸,想隱瞞什麼,可彆怪本府,翻臉無情啊!”
錢福海一聽,頓時心中一寒。
這高蔚生,哪裡是在警告他不要“隱瞞”什麼,分明是在威脅他不要說出什麼!
以高蔚生的手段,若自己將他攀咬進來,彆說他小命不保,就算是他的家人老母,乃至他那二十多房如花美眷,也難逃高蔚生的毒手!
想到這裡,錢福海莫名有了股舍生取義的悲涼。
跪下邦邦邦磕了幾個響頭道:“李侯爺、高大人明鑒,擄走民女、縱火行凶,皆是小人一人所為,實與他人無乾!”
“小人色欲熏心,見那民女貌美,便起了歹意,將其擄至家中,怎奈那女子烈性,撞牆自儘,小人害怕事情敗露,這才想著栽贓陷害到李侯爺的士兵身上。而今東窗事發,熊將軍親自來捉拿小人,小人害怕事情敗露,這才妄圖縱火銷毀證據,小人罪該萬死,罪該萬死啊!”
堂上眾人看著他這副模樣,心中各有思量。
高蔚生是暗暗鬆了一口氣,心說這錢福海還算通人性,到底是把所有的事情都給攬下了。
然而,他偷偷瞥了李北玄一眼後,卻微微皺了皺眉。
按理來說,李北玄大張旗鼓前來討要說法,又親自敲了半天的登聞鼓,應當不隻是為拿捏一個小小的師爺,而是劍指他這個知府本人才對。
可聽完錢福海把所有事都攬到自己身上後,這少年為何沒露出半分失望、慍怒之色?
難道此人小小年紀,修心功夫已經修煉到如此地步了?
高蔚生心裡打了個突。
不自覺就思量起來,甚至一時間忘了此刻自己還在高堂之上了。
“高大人,判他乾啥呀?愣著啊!”
李北玄笑眯眯的看著高蔚生:“琢磨啥呢?這錢福海都交代清楚了,您為何還不宣判?該不會是覺得此事背後還有隱情,錢福海身後還有人撐腰,為他掩護吧?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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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北玄三兩句話,說的高蔚生冷汗岑岑。
連忙道:“侯爺莫開玩笑,本府隻是……心痛錢福海跟隨本府多年,竟犯下如此大錯。”
高蔚生搖了搖頭,唏噓道:“本府未曾察覺出錢福海竟有此等惡念,實在是有負聖恩,有負百姓信任啊。”
李北玄:“你知道就行,回頭上折子請罪吧。”
高蔚生:“……是。”
片刻後,高蔚生又道:“侯爺,既然錢福海已然認罪,依我朝律法,擄掠民女、逼死人命且縱火銷毀證據,數罪並罰,當判流放三千裡,外加杖責一百,以儆效尤,侯爺意下如何?”
意下如何?
不如何。
這高蔚生要是老老實實摘了錢福海的腦袋,李北玄還算他是個梟雄。
可眼下看來,不過是個瞻前顧後的蠢驢罷了。
那既然如此,可就不要怪他借題發揮了。
李北玄頓時拍案而起,對著高蔚生怒目而視:“呔!高蔚生,錢福海犯下如此滔天罪行,你竟還妄圖輕判?”
“擄掠民女,致其身亡,此乃大罪,依我朝律法,罪當斬首!再者,他故意縱火,危及百姓安危,燒毀諸多民房店鋪,造成極大損失,此等惡行,更是不可饒恕!如今錢福海縱火殃及眾多民居,影響惡劣,你卻隻判他流放?這其中緣由,你當給本侯,給在場百姓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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