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蔚生徹底驚為天人。
你還真會作詩啊!
高蔚生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情。
他怎麼也沒想到,眼前這位一向被他認為是粗鄙武夫的小侯爺,竟能出口成章,吟出如此絕妙的詩句!
這四句詩,短短二十八個字,卻仿佛有一種魔力。
將西域的獨特風情、戰爭的殘酷與將士們的豪邁之情,展現得淋漓儘致!
高蔚生隻覺得自己的呼吸都仿佛停滯了,腦海中不斷回響著這幾句詩,越品味越覺得韻味無窮。
“侯爺……這……這真是您所作?”
高蔚生結結巴巴地問道。
突然意識到,自己之前對李北玄的認知,究竟是多麼的淺薄。
一個能作出如此佳作的人,又怎會是簡單的赳赳武夫?
“廢話!”
一旁的熊戰聽見這話,頓時沒好氣的拍了拍桌子,道:“我賢弟可是一手創辦了藍田書院的男人,學問比國子監的夫子還高,那可是有狀元之才的人物,你質疑他?”
高蔚生被熊戰這一拍桌子,嚇得身子一顫,臉上滿是尷尬與惶恐之色。
頓時忙不迭地拱手賠罪:“熊將軍息怒,下官失言了,實在是這詩太過驚豔,下官一時難以置信,還望侯爺和熊將軍海涵。”
高蔚生一邊說著,一邊心中暗自懊悔。
自己怎麼就管不住這張嘴,非要問出這麼一句蠢話。
這下臉叫人扇的生疼生疼的。
想了想後,又連忙對李北玄道:“侯爺此詩,意境高遠,氣勢磅礴,實乃千古絕唱啊!下官雖忝為二甲進士,卻也自愧不如啊!”
李北玄:“廢話,你當然不如。”
高蔚生:“……侯爺說的是。”
李北玄這小崽子,是一點都沒學過社交辭令嗎?
謙虛這兩個字,是被他從書裡摳出去了嗎?
高蔚生雖然也佩服李北玄的才華,也確實是想自謙一把,拿自己墊李北玄一手。
但按照正常的社交禮儀,李北玄這時候怎麼著也該客氣兩句,說點什麼“高大人過獎了,不過是信口胡謅罷了”之類的話,給彼此留點麵子嗎?
但這小子,怎麼一點都不按套路出牌,一點都不知道客氣客氣?!
高蔚生表情扭曲了一瞬,但話已經說出口了,也隻能繼續話趕話的往下說:“侯爺大才,下官今日算是見識到了。往後在安西,還望侯爺多多提攜,下官必定唯侯爺馬首是瞻。”
李北玄一聽就樂了。
這高蔚生說話,怎的還不過腦子?
剛剛還叫自己順杆子往上爬懟了一句,現在張嘴就說“馬首是瞻”。
這詞兒你既然敢往外說,那就彆怪我再往上爬了。
哎。
不是我太狡猾,是你總是給機會啊。
李北玄搖了搖頭,問:“高大人,你確定以後都聽本侯的話?”
高蔚生一聽,腦袋嗡的一下就麻了。
心裡暗叫不妙。
怎麼自己剛才一時嘴快,竟然話趕話,說出了“唯侯爺馬首是瞻”這樣的話啊!
這種話換做彆人,肯定聽聽就算了。
但李北玄這小王八羔子不一樣,他是真當真啊!
“侯爺,這……”
高蔚生咧了咧嘴,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雖然眼下他是服軟了,也願意在大敵當前和李北玄通力合作。
但合作和聽話還是兩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