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笑不見笑。”
李北玄笑眯眯的擺了擺手。
一邊頂了趙大福的位置,重新擺好棋盤,取來骰子,一邊對兩位大肥羊問道:“二位大哥不是在我這雇了好些傭兵?怎的不見你們出發跑商?”
算算日子,這都快在安西逗留了半個月了。
就算是為了修整,這時間也不短了啊。
難道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聞言,哈桑和紮西對視一眼。
哈桑攤了攤手,無奈的說道:“侯爺有所不知啊,這西域的春天,風沙那叫一個大,漫天遍野的黃沙,能把人的眼睛都迷得睜不開。咱就算有傭兵護送,可這商路都快被沙子給埋了,馬車根本走不動道,隻能等這風沙季過去,路況稍好一些才能出發。”
紮西也跟著點頭,補充道:“是啊,侯爺,而且這風沙一起,好多原本定好的貨源地都受了影響,貨物供應不上,咱就是想去收貨都沒地兒收。就拿我之前常去采購玉石的那個礦場來說,一場大風沙下來,礦井都被沙子給堵了,工人們忙著清理都來不及,哪還有心思挖礦,這一時半會兒的,玉石的供應也斷了。咱做買賣的,沒了貨源可不行,所以也隻能乾等著。”
原來是這樣。
李北玄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隨後便聽哈桑笑道:“不過這對於侯爺來說,應當是個好消息吧?”
畢竟這安西,可是李北玄花了大力氣整治過的地方。
稅收降下來了不說,城裡的治安也好了不少,市場監管更是嚴格。
完全就是個做生意的好地方。
自從安西降稅的公告一發布,不少外地的商人,都把目光落在了安西這塊地上。
據哈桑所知,已經有兩三支他認識的商隊,打算趁著這風沙季,先來安西探探路,尋摸尋摸商機了。
甚至還有一個從敦煌那邊過來的絲綢商人,也有來安西探路的打算。
“敦煌那支商隊,原本一直都是沿著河西走廊走,往長安那邊銷的,但我前日聽說,他們已經打算改道來安西了。”
聽到這話,李北玄的眼睛亮了。
若哈桑所言為真,那他安西可謂是萬事俱備,就等各路財神上門啊!
要是不趁著商人們來之前,整出來個迷你版拉斯維加斯,狠狠收割商人們的財富,那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啊!
李北玄越想越激動,抬手就把雙陸棋給掀翻了。
眉開眼笑的對哈桑和紮西道:“跟我肘!咱們玩兒好玩兒的去!”
哈桑和紮西有點懵逼。
好玩的?
玩啥?
他們平日裡走南闖北,見識過不少各地的棋牌遊戲,市麵上流行的玩意兒他們都玩了個遍,實在想象不出李北玄這會兒還能想出個啥新鮮花樣來。
但見李北玄興致勃勃,一臉胸有成竹的模樣,他倆對視一眼,還是站起身跟著去了。
李北玄二話不說,就把哈桑和紮西帶到了軍營裡。
進入帳中,李北玄拍了拍手,叫士兵們送來一疊花箋。
這花箋,便是古代的信紙,乃是用上好的桑樹皮與竹纖維精心混合製成。
質地細膩,紙張厚度恰到好處,具備良好的遮光性。
即便在強光之下,背麵的字跡也不會透顯出來。
這好東西,不正適合拿來搞一副撲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