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還有個小紙條,寫著:“高知府,章程已經整理好啦,你照搬就行,不必謝我喲,啾咪——李北玄留”
啾咪……
是個什麼玩意兒?
高蔚生懵了一下。
但看著那摞足足有一指厚的章程,忽然又紅了眼圈。
“又哭……這都第幾回了?”
馮威看著他這副樣子,在一旁默默翻了個白眼。
以前聽李北玄給他讀三國,他老覺得劉皇叔動不動就哭哭啼啼不像個豪傑。
如今瞧著高蔚生這模樣,馮威心裡直犯嘀咕。
敢情,這讀書識字的人,眼淚珠子都比尋常人多些?
他正想開口調侃兩句,卻見高蔚生小心翼翼地捧起章程,指腹輕輕摩挲著李北玄那灑脫的字跡。
喉結上下滾動了半天,才啞著嗓子道:“去、去備馬,我要去都護府。”
“得了吧您嘞!”
馮威笑嘻嘻的攔住他:“昨兒侯爺舊傷發作,現在不見外人,您彆去啦,去也是白跑一趟!”
聽見這話,高蔚生差點爆了粗口。
什麼玩意兒舊傷發作?
那小王八蛋,八成是懶病犯了,不想再管事兒了!
“……我知道了。”
高蔚生又哭又笑的點了點頭。
雖然罵李北玄犯懶,但也知道,李北玄犯懶是一方麵,另一方麵,也是真把這事兒全都托付給他了。
撒開手讓他去乾了。
“乾!”
高蔚生惡狠狠地一拍桌子。
穿好衣服就往前廳跑。
而不出幾天,安西要有大動作的消息,就傳遍了大街小巷。
商戶們聚在酒肆裡交頭接耳,有精明的掌櫃,已經開始盤算新稅則下的賬本。
老兵們蹲在城牆根下,一邊修補甲胄一邊議論“民審會”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而那些被李北玄從流民中提拔的小吏們,例如孔乙己之流,更是抱著新政章程反複研讀,連吃飯時都在討論條款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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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熱鬨的,當屬知府衙門。
自從高蔚生開始著手新政,門檻都快被踏破了。
鹽商們捧著禮單求見,言辭懇切地訴說“鹽稅變動恐生亂象”。
士族出身的幕僚們輪番進諫,引經據典。
力陳祖宗成法不可輕改。
甚至有幾個膽大的老兵,直接扛著鋤頭堵在門口,嚷嚷著要見高知府問個明白。
說好的給傷兵分田地,怎麼個分法?
高蔚生每天從早忙到晚,嗓子喊啞了,案頭的公文堆得比人還高。
然而此時的李北玄,正啃著剛出爐的胡餅,任由執失雅牽著往綢緞莊走。
“哎呀,老胡那邊的皮料不行,都是去年陳的料子,一會兒我把紮西叫過來,他手裡都是從西突厥那邊收來的好料子,襯你的膚色。”
走到一半,李北玄突然笑眯眯的說道。
拽了拽執失雅的手:“咱們去茶館玩兒吧?”
執失雅一聽,便順從的點了點頭。
反正她就是來陪李北玄出來玩的,去哪裡都無所謂。
李北玄說是養傷,實際上又躺不住。
正事又都交給高蔚生去乾了,他在都護府打了幾天麻將,實在坐不住了,便喬裝打扮了一番,帶著執失雅出來逛街。
“茶館有什麼好玩的嗎?有人說書?”
執失雅輕聲問道。
但李北玄卻神神秘秘的擺了擺手:“比說書還好玩,我聽說茶館那邊打架呢,還有個和尚被揍了一頓,咱們去看熱鬨。”
執失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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