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北玄聽了魏王那句“是不是可以自選”,眉頭一挑,翻了個白眼。
隨後毫不客氣地抬手一指。
“選你個頭啊。”
“我剛才不是說得明明白白?咱熙和園不葷!講的是養生,是正氣,是經絡,是五行調和、六脈通達!你還挑人家技師乾嘛?你挑上了她,她還敢真上你?!”
說完,擺手一揮:“都給我躺好,閉嘴——技師,上!”
技師們“是”了一聲,訓練有素地走上前去,各自對應安排,站到諸位大人身邊。
手法利落地取出香湯與木盆,蹲身為眾人洗腳。
魏王被李北玄罵了一句,但也不惱,反而還是笑嗬嗬的。
都是兄弟,調侃兩句怎麼了?
越罵的狠,越說明關係近呢。
瞧那傻老三,傻不愣登的樣兒,李北玄理都不帶理他的!
“錯了錯了,是本王說錯話了。”
魏王拱了拱手,第一個躺倒椅子上。
而其餘眾人倒也識趣,乖乖脫靴、挽褲、泡腳,心下還頗有點期待。
“這水倒是挺舒服的,熱得正好。”
“唔……香氣也不衝鼻,挺雅。”
杜玄齡靠著椅背,咕噥道:“這就是捏腳唄?也就跟洗頭差不多,輕輕鬆鬆,舒舒服服……”
他話還沒說完,旁邊那技師微一欠身,道了聲“得罪”,隨後手一翻,拇指卡在腳背筋骨交界處,順勢一壓。
“哎喲我艸——!”
杜玄齡整個人彈起來,差點從椅子上蹦出去。
“你乾嘛?!”
技師卻依舊平靜:“大人肝火旺,濕氣重,不通則痛,通則不痛。”
“我不通我不通!你彆通我了行不行!”
杜玄齡拿起腳來就想跑。
結果這些技師,本就是李北玄訓練、安排的,早有應對預案。
一指頭掐在杜玄齡的麻筋兒上,杜玄齡馬上就動不了了。
而其他人見狀,本來還帶著笑,結果技師們也都開始動手。
張子房那邊的技師下手更狠。
三指成鉗,專按足三裡、太溪穴。
一路摁下來,張子房臉色直接從紅潤轉青,再從青變白。
“嗷嗚——!”
“李北玄!老夫沒有得罪過你吧!乾嘛給我上這等大刑?!”
魏王原本躺得挺享受,一聽這聲慘叫,趕緊瞪眼:“等等,我不泡了,我……”
他還沒說完,旁邊技師已輕輕拎起他的腳。
屈指按壓,指力如釘,恰好點在腳心湧泉穴。
“我!草!”
魏王的淚一下子就飆出來了。
與此同時,整個大廳裡頓時哀嚎聲此起彼伏。
而李北玄見狀,卻隻是端著茶,靠在門邊,一臉淡定。
“說了是養生,不痛還能行?接著按!必須按夠鐘!”
“是!”
技師們齊齊應聲。
而更讓眾大臣們絕望的是,李北玄這個小畜生,居然還在門外安排了安保把著門,看著他們。
想跑都跑不了!